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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4页)
的咬着下唇手指甲使劲儿掐进手里。 三丫低着头,勾唇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憎恶。可惜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陈大根的身上,根本没有人关注她,不然一定能发现她的异常。 陈烈在此地看到陈大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心想还真让媳妇给猜中了,那个女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过好日子。他环顾四周,站的笔直,然后说道:“我陈烈,九岁亲娘过世,不到半年亲爹娶了后娘。十岁起我就要自己出去找吃的,不然就要饿肚子。村子里发的粮食根本就没有我的份,每年冬天为了不饿肚子,我都要跑进山去挖树根,啃树皮。陈大根,你呢?” 陈烈问这一句也没有非要他回答的意思,他接着说道:“说是继子,日子过得比亲儿子都好。你不用挨饿受冻,每天吃饱了就等着我伺候你们。这也就罢了,谁叫我娘没了呢?我十五岁,你娘窜梭着我爹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让我去参军,为此还拿我唯一的嫡亲妹妹做威胁。当初是你们说的,我去参军然后每年给你们二十块,你们就善待我妹妹。结果呢?我妹妹十五岁,你们把她卖给了个二十五岁打死两任媳妇的汉子。然后拿着卖她的钱自己挥霍。” “陈大根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陈烈看着他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我还怕什么。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么?” 陈烈的娘是个老实人,当初就是被他爹三言两语给哄骗了,一心嫁给他过好日子。结果呢,他爹在他娘坏孩子的时候勾搭上了月季,他娘一气之下早产,一尸两命。也正是因为他娘难产而死,陈烈在沈兰早产的时候才会特别害怕。他怕沈兰也会跟他娘一样。所以对做出这件事的五丫等人才会那么愤怒。 陈烈说的不慌不忙,其他人听的心酸,这半天的相处很难看出陈烈是经历过这么多磨难的人。易地而处,换成他们怕是做不到这些。 因为陈烈的话,大家对陈大根没了好感,甚至是厌恶的。 五丫见大家都站在了陈烈那边,她抬起头想说些什么。不曾想一直低着头的三丫蹭蹭蹭跑到陈烈脚边跪下。她沙哑着嗓子说道:“二叔,我知道我奶跟我爹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下毒害二婶早产真不是我做的。二叔,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爹他根本不是人,每天不顺心就打我,你看我这身上。” 说着三丫就撩开衣服,骨瘦如柴的胳膊上都是紫青色的痕迹,肚子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看就知道不是近期才有的。这样的伤痕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出现,很让大家震惊。 说实话重男轻女他们也会犯这毛病,但也没有谁会这样打自己孩子的,这哪里是孩子啊,说是自己的仇人还差不多。 陈大根没有想到三丫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只是他就是五丫都惊呆了。等陈大根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要顺手去打三丫。 在场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距离陈大根近的上前抓住他的手。 方厂长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报警必须报警。”这分明就是虐待,哪怕是亲生的都不能这样。 方厂长的话说完,就有人去打电话了。陈大根这时候也知道怕了,嚷嚷着跟三丫说好话,可惜三丫就跟听不见一样,死抱着陈烈不松手。 这时候大家也发现三丫的不对劲儿了,方厂长蹲下来拉了拉她,三丫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方厂长的嘴巴动了动,她故作伤感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叔叔,我听不见你说的是什么。上个月因为五丫给二婶下毒的事情,我爹打了我一顿,然后我就听不见了。” 方厂长皱眉,他站起来对着陈烈说道:“这孩子莫不是被打坏了耳朵,我看还是先送医院检查一下吧。医药费我来出。”不管是先前陈烈自己说的,还是这个小丫头说的,他都知道陈烈跟陈大根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这个钱也没指望陈烈来出。 陈烈摇摇头,他说道:“我今天也确实没带那么多钱,要不这样,钱就当我是借的厂长的,等明天我在还您。”陈烈并非一点人情世故不懂,三丫到底是他名义上的侄女,他要是真不管别人又该说他凉薄了。 方厂长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此时他对陈烈也更加欣赏。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陈烈什么都不说,他虽然能理解,也难免也会失望,觉得这个人不堪造就。陈烈能暂时摒弃两家的恩怨把孩子送医院,可见心肠是个好的,他也可以试着培养起来。 第18章 告父(一) 方厂长很忙,三丫又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开车把人送到医院交上钱就回来了,陈大根和一个保安留在医院等结果和警察。 这个时候的警察还是充满正义感的,一听说这事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妇联的主任。说来也是巧了,妇联的主任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正好碰到一个虐待妇女的案子,她就带着人去了解情况了。这边刚说完,就在门口碰到要出警的人员,她就随口问了一句,听到说是个虐童案,还是个女娃娃,当下也不走了,就跟着过来了。 妇女主任姓胡,她生平最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