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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2/2页)
我呢?我是铁勒部将的儿子,我篡改了户籍参加科举,一旦被掀出来我只有死路一条!我为了我自己,只能让赵延龄去死。” 他握着剑,步步后退,几近癫狂地大笑:“这只能怪赵延龄自己。好日子过得太久,人也天真得厉害,权力争夺,本就是出刃见血,除了你这样的傻子,他还能去信谁?他谁都不该信!” 文旌被他这几句话激怒了,握着思寤的手紧绷,额上青筋突突跳动,厉眸扫向陈稷。 陈稷望着他,笑意更甚:“我不会给你赢我的机会,这世上谁都可以来赢我,但你不行,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说罢,剑锋回转,抹向自己的脖颈,一声尖啸的撕裂,鲜血飞溅,泼向晚霞绚烂的苍穹,而最终又落到了这片草原上。 像是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倒地,陈稷脸上那癫狂的笑缓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情、眷恋,他虚弱地睁着双眸,看向文旌的身后。 他突然自杀,让文旌也怔住了,马蹄声由远及近,是江怜和殷渐离带着人过来了。 两人看了眼鲜血淋漓的草地,也愣住了,还是殷渐离反应快,招呼随从把陈稷抬出去。 血迹淋淋洒了一地,任遥紧靠在文旌的怀里,天已沉沉暗了下来,缓风幽荡,带着刺骨的凉意。 她脑子里摒尽了杂念,只想着终于回到了文旌的身边,终于可以回家了,可一错神,不知什么念头飞快地掠过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偏头向身后看过去。 陈稷被抬着越走越远,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双半睁着的眼睛好像一直在看着她,见她回眸,唇角微勾,眼睛慢慢合上了。 黄昏朦胧,看不清楚,她想看个究竟,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都过去了,都不重要了。 她紧紧依偎着文旌,听他缓声道:“阿遥,你知道殷家为什么要把母亲的衣冠冢建在这里?” 任遥茫然摇头。 “因为这里是她当年最常来的地方,她喜欢在这里骑马,而据说,我的父汗也经常来这里找她,当年你母亲去长安,他们就是在这里告别的。” 任遥看向那铺延舒展,无边无际的草原。 晚霞绚烂,鸿雁低飞。好像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女孩骑在马背上,向身后摇着马鞭:“我要走了,耶奇哥哥,你保重。” 她身后的哥舒耶奇站在光影暗昧里,看不出是何神情,只是手紧紧攥住缰绳,大约是在为离别而难过吧。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空中的旖旎光影,吹散了所有的遐思想象。 文旌握住任遥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比他们幸运,这一生往后,都不会再有离别了。” “阿遥,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不分离,永相伴。” 任遥仰头,看着他婉婉一笑,双眸莹莹发亮,灿若天间星辰。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还有番外,未尽事项会在番外写,还有一些配角的归宿。 推荐一下我的新文:《贵妃总想弄死朕》 楚毓作为一个大奸臣的女儿,被送进了宫,成为了贵妃,注定是要搅乱朝纲,给她爹铺路的。 她以为她跟皇帝萧逸之间只有虚情假意,逢场作戏。 直到楚毓的爹倒台,萧逸皇权独揽,楚家一朝落魄,她成了罪臣之女,眼见跌落云端,她只得一边计划出逃,一边虚意承欢麻痹萧逸。 本以为皆会如她所愿,重获自由身,谁知萧逸把她试图偷运出宫装满了银锞子的包袱摔到了她跟前,清清淡淡道:“朕何时说过要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