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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2页)
谢潺看了一眼并没有出手,极有耐心的等着袁醍醐回答自己的问题。 “为何要作弄人家?” “哎呀,卢祁说得崔湃身体不适,又不告诉我哪里不适,我一想也许中郎将有难言之隐呢,他都不愿意说出来,我又不好去深究,总要给人留几分颜面是不是?” 袁醍醐望着谢潺,说得一脸真诚。 而这种真诚在谢潺眼中,绝对是眼前这个鬼精灵从小到大的常用面具! “可是一入金光门,这么多人看着我的奚车内搭了中郎将,我做了好事总要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吧,我只好帮他想个理由咯。” 袁醍醐没有耐烦心了,她几句说完,示意谢潺快快出手。 谢潺根据袁光逸所摆棋势,弹开了关键位子的对方棋子。 两人交手几回合,同时调动自己的棋子,布下阵势,阻止对方棋子攻入。 袁醍醐紧盯着棋盘上的对阵形势,袁光逸危险了。 行棋时,谢潺沿着棋局四边斜着击棋,形成鱼贯之势,打通多处通路,袁光逸的红子眼看着陷入大小包围圈,小心脏慌乱了。 袁光逸的手指头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弹哪一个,袁醍醐英明果断的出手弹出一子,打下对方一颗黑子。 “……” 喂喂喂! 袁光逸倒抽一口凉气,袁醍醐弹了他一颗高分红子去杀对方的贱子。 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 “你没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袁醍醐做事向来坦荡荡,“所以我没有语。” 嗯,对,她都是直接出手,毫不惭愧。 她是老天爷派来捣乱的吗? 袁光逸气得炸毛,望向自己亲爹,“阿耶!是我和五哥在弹棋,你看看她!你还管不管啦!” 以为自己安全,没想到隔岸都会被拖入战火的袁仆射,直接被点了名,现下想躲也躲不开了。 “怎么了?” 他原本还想故作不知前情的演一下自己中立的立场,远远瞄见青玉石棋盘上的对阵,惊喜地一拍书卷。 问题解决了! 袁训喜道:“二郎好谋略啊!棋阵布得甚是精妙!” 袁光逸被吹捧的莫名其妙,愣愣回头盯着棋盘。 红子凭借自我牺牲,硬生生从对方的黑子中杀出一条血路,袁醍醐这招玉石俱焚的打法居然有奇效! 端坐他身旁的袁醍醐朝袁光逸抬抬眉毛,以为自己很内敛地得意一笑。 “一步好棋!”袁训就此下了结论,结案了, 袁光逸:“……” ———— 剑走偏锋,的确是袁醍醐惯常的招式,不过出招之后的成效如何,却不是每次都能如人所愿。 谢潺扫了一眼棋盘,没有管袁醍醐杀出的血路,再次弹击黑子过中界去围剿袁光逸的红子。 “拖着一大队人马环城,闹的全城皆知,堂堂一个武将在雪天中暑,听上去可真是一个令人信服的好理由。” 谢潺不急不慢陈述着荒唐,又将话题拉回到他的主场。 自己这个妹妹啊非要在老虎脸上拔胡须,崔湃也是奇了,竟然由着她胡闹,也不见恼羞成怒。 袁醍醐干笑两声。 “崔湃突感不适,卢祁告诉我需要借用车舆送其回城,可是我暗中从舆窗幔布中望见那崔湃哪有什么不适之态?” 所以? 谢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自己妹妹。袁光逸听到精彩处也好奇的北北打探。那不远处的宽榻上,袁仆射隐蔽地竖起耳朵。 袁醍醐看她哥哥一直不出手,遂抬起头来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原来你们都这么好奇? “我从他手中抢了一匹黄棕金箔驹!崔湃分明是咽不下这口气,抢了他的驹就要把他送回去,才故意来拦我的奚车,作势也要将我一局,以后说起来,他也没落下风。” 崔湃的这些小九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不过,袁醍醐着实没想到,表面上颇具大将之风的崔九郎,私下里如此幼稚。 袁训笑睇自己女儿,已是几分了然之色。 “雪天中暑荒谬之极,以其人之道返还其人之身。崔九郎要拦车,便给他车舆,人马众多,招摇过街市,挑起众人的好奇之后,再以荒谬之说结束崔九郎先起的荒谬之事,妙哉。” 醍醐点头称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长辈所说之事仿佛与她无甚关系,她指指棋局,提醒谢潺集中注意力。 “五哥哥,我可要出杀手锏了。” 弹棋弹击时的力量难以控制,不能保证在击落对方棋子的同时,自己的棋子不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