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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3/3页)
能再失去任何一个手下了。 只要前后门锁死,等到天亮,按照白司药的说法,丧尸惧怕阳光,到时候把客栈所有客人转移,清空这里,然后砸了所有门窗,地毯式搜索漏网之尸。 活人居然斗不过死人? 我就不信这个邪! 王道士还不到十五岁,和白术干儿子牛二一样大,遇到骤变,他语无伦次,想到那说到那。 “俺是个弃婴,被抛弃在崂山上清宫门口,俺师傅捡了俺,一把屎一把尿把俺拉扯大,呜呜,他也是俺蝶(爹)俺亮(娘)。” “俺道行浅,考不中度牒,师傅把所有积蓄拿出去打点关系,来京城僧录司给俺弄了张度牒。俺们本来是想回山东即墨上清宫的,但路上莫(没)盘缠了,恰好经过曲阜,那个行商的儿子寻道士给他蝶(爹)做法事。” “俺师傅为了赚点银子,就接下这个活,没想到做法事变成烧旱魃,旱魃一烧,曲阜下大雨结了旱情,俺师傅成了活神仙,连曲阜衍圣公孔家都请俺师傅做法事,俺师傅出了名,就打算在曲阜多留几年,赚钱给俺买房娶媳妇——” “停!”白术听得头疼,“我不想听你的身世,我只想知道你师傅是什么时候得的病?他烧旱魃的时候被咬了吗?” 白术觉得很奇怪,一般被咬后很快就会出现狂犬病症状,可是她在曲阜找到王道长问烧旱魃的时候,道长正享受“活神仙”的名声,春风得意,那里有被咬的症状? 王道士连连摇头,“俺师傅武艺高强,临危不惧,那天下葬之时,一个人制服两只旱魃,何等威风,不是那个时候。” 白术简直想敲开小道士的脑袋,直接找到答案,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的怪病?” 王道士还是摇头,“俺也不知道。自从俺师傅出名之后,每天请他做法事的邀约不绝。俺师傅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就在五天前,俺师傅突然说他不舒服,要我带着他来京城找拜司药您。” “他说拜司药的师傅是名医谈允贤,他手上有一本谈允贤写的医书《女医杂言》,俺们道士还经常给人瞧病,懂得一些粗浅的医术,俺师傅一直佩服谈允贤,俺师傅还说——” “停!”白术被迫再次喊停,这个小道士跑题跑到没边了,“你只需告诉我他是如何发病的。” 王道士说道:“俺们包了一艘快船赶到京城,在路上的时候,他精神不好,大夏天的全身发冷,盖着厚被都冷得打摆子,害怕强光,一直没有踏出客船一步,什么都吃不下,俺们坐船,他害怕水声,俺就用棉花团堵住他的耳朵,这样就听不见船桨拍水的声音了。” “到昨天的时候,连水都咽不下去了,深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俺师傅清醒的时候,就要俺把他绑起来,说他可能撑不下去了,还逼着俺发誓,若变成旱魃,就立刻砍下他的头。” 白术冷冷道:“你违誓了。” 王道士把小脑袋摇得像泼浪鼓,“俺抹油(没有),俺出客栈之前,俺师傅还叮嘱俺快去快回,气若游丝,但是他肯定还活着。” “俺就是怕出事,祸害无辜,还给箱子上了五把锁,俺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啊!” 王道士指天发誓,不像是说谎。 白术陷入沉思:这就奇怪了,王道长的病程明显比普通人要漫长,别人被咬,半刻钟就变异。 王道长到底做了什么,延缓了病情,生生拖了五天才变? 或许,发病时间更长,只是小道士没有发现而已。 白术想起王道长是懂得医术的,他是老师谈允贤的忠实读者,收藏过老师的《女医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