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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页)
“魏鸣亲自去查的,有九成把握。”戴庭安道。 老侯爷脸上微沉,陈氏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原以为先前防贼般闭门禁严,是二房察觉了端倪严防家贼,如今看来,倒是多虑。周氏母子既毫不避讳地在这儿谈论此事,自是将她当成一家人来待的。 遂安心吃茶,等戴庭安面露疲色后,适时辞别。 …… 翌日陆续有几位亲友到府里探视,戴庭安懒得应付这些,悉由周氏带着青姈招待。 有周氏坐镇,青姈要做的事情不多,只管陪坐在侧,将戴家来往亲密的女眷重新认识一遍。即便如此,整日陪下来,仍觉有些腰酸背痛。晚饭后她也没去散步,到厢房里歪了会儿,等刘嫂备好热水,便到里面去沐浴。 徐嬷嬷进去时,她正在浴桶里养神。 进了三月暮春,夜里渐渐暖和起来,浴房里水汽蒸腾,更是温暖。 她的身子浸在香汤里,水面泡着一层花瓣,湿透的青丝拖在浴桶外,那张脸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如同上等细瓷染了胭脂。听见脚步声,她睁开眼,双眸惺忪,像是小憩才醒似的,“徐嬷嬷,你怎么进来了?” “窦姨妈送来了些东西,有两盒香膏是姑娘爱用的,我先拿进来。” 青姈精神稍振,“姨妈亲自来的么?” “是啊,不过那会儿少夫人正跟夫人陪客,她又不想太张扬,就没多留。”徐嬷嬷将那盒子搁在案台,取了两样过来,蹲在浴桶旁低声道:“窦姨妈说,少夫人让打探的消息,她都打听清楚了。” “这么快?” “安置官奴的就那么几处,花些银钱也不难打听。只是当时人多眼杂,她不好细说,怕是得少夫人亲自去一趟。”徐嬷嬷说着,将她满头青丝拢在手里,抹上养发的香膏。 香膏里有茉莉的味道,清新香甜。 青姈琢磨着处境,低声道:“是该出去瞧瞧了。” 月余照料,对于戴庭安的伤势她已然放心,唯一担忧的便是前世那场灭顶之灾。 比起前世的重伤垂死,这次戴庭安伤得轻,显然是查出端倪做了防备。 看他闭门谢客严防死守的架势,定是察觉了长房的不轨之心,如今不再装病,意味着外头的形势也不似最初严峻。不管戴庭安是否会腾出手跟长房算账,至少因病泄露皇太孙的身份,继而招来灭顶之灾这种事应该能躲过去。 而她,也是时候抽空去找陈绍夫妇算账了! 青姈阖上眼,掩住眼底冷意,指尖拂弄水波。 沐浴完到正屋去,戴庭安却不在。他自元夕前受伤卧床,已在院里闷了月余,如今能拄拐下地,便时常到书房那边议事。书房离铁山堂颇远,魏鸣他们往来禀事,也比到有女眷起居的铁山堂方便。 青姈无事可做,便找了本书闲翻。 原想等戴庭安睡前商量下出府回家的事,谁知等到亥时将尽也不见他的身影。那书房里藏着秘密,闲人不许擅入,她也不敢去打扰,只能打着哈欠耐心等,渐渐地眼皮沉重,忍不住丢下书,趴在桌上小憩。 …… 戴庭安从书房回来时,便见满屋灯火明亮,次间里帘帐长垂,她跟猫似的缩趴在桌边。 已是暮春,夜里渐渐温暖,她身上厚实保暖的寝衣换成单薄的绸缎,侧面瞧过去,胸前线条勾勒得分明。烛光映照,阖着的长睫投了暗影在脸上,肤色腻白如玉,唇上未涂口脂,却如玫瑰初绽,色泽诱人。 寝裤下的一双脚丫赤着,恣意踩在绣鞋上,圆润小巧的指甲涂了丹蔻,甚是可爱。 徐嬷嬷不见踪影,伺候灯火的常嫂在厢房忙活。 她就那样趴着,也不怕风冷着凉。 戴庭安站在门口,拿并没用处的拐杖敲了敲地面,那边没半点动静。他只好抬脚往侧间里走,到桌边躬身想摇醒她,绸质寝衣触感柔滑,瘦削的肩握在掌心,纤弱又柔软。无端让他想起上回青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