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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第1/2页)
又吐槽:“你是不知道,天衡为这戏折腾掉了起码十斤,拍到饭都吃不下的那种,太难拍了。” 江湛跟着居家谢往门口的房车走:“他拍得不顺利?” 居家谢想了想:“也不能说不顺利吧,是整体剧情太压抑了,需要每天调动负面情绪,再把情绪代入到角色里,而且导演要求很高,一条又一条,拍到最满意为止。” 柏天衡休息用的房车就停在门口,一进去就能闻到明显的烟味,车内空荡荡的,除了车子配备的家电,其他属于柏天衡个人的物品几乎没有,只有桌上的半包烟、一个打火机,车尾床上的一件黑色外套。 居家谢开了车内的空气循环,叹了口气:“拍到现在,也就你来了估计能用上,之前这车就是个摆设,根本用不上。” 江湛奇怪道:“白天也不来休息?” 居家谢:“要和演妈妈的陈老师对戏,怕情绪调动不够,陈老师拍戏他就在旁边看。” 江湛点点头。 江湛第一天来,人在剧组都没等到柏天衡收工,只能先去安排的住处。 一进门,大片的落地窗,窗前一瓶鲜花。 这住处比房车好太多,看得出来住了有段时间,人烟气重,到处都是生活痕迹。 江湛把行李箱推进门,看到了茶几上散落的两册剧本。剧本被翻烂了,页脚上全是批注用的便签纸,随便翻翻,都是记号笔画过的痕迹。 江湛把两册剧本放好,先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刚好柏天衡进门。 那还没散尽的一脸颓败、瘦到脱相的样子,看得江湛当场一愣。 柏天衡把外套丢在沙发靠背上,吐了口气,沉默地过来,抱了抱他:“什么时候到的?” 江湛愣愣的,才回过神,看着他的脸:“下午到的。”顿了顿,问,“怎么是这样?” 柏天衡抬手擦了把脸,身上还沉着一股子没有散掉的阴冷,他叹气:“这戏拍得有些累。” 江湛去给他倒水:“蟹总说这戏很难拍。” 柏天衡:“差不多。”接过水,感慨道:“每天拍完都觉得是解脱。”又道:“幸好你来了。” 江湛抱起胳膊:“别高兴太早,我是来监工的。” 柏天衡吊起唇角:“监什么工?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大部分对手戏基本都是‘我妈’,有限的感情戏还都特别克制。” 江湛皱眉:“不对吧,我明明记得有。” 柏天衡终于笑出来:“你记错了,有的那部我给推了,这部没有。”说着伸手去拉江湛,“故意的吧。” 江湛躲他,笑说:“我看你这么严肃,脸都绷着,帮你出出戏。” 柏天衡:“别跑,再让我抱一下。” 江湛跑了:“先洗澡吧。” 柏天衡洗完出来,人轻松不少,江湛在拼模型,还是那艘航母,仿佛要拼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江湛第n次吐槽:“这航母快把我对模型的热情拼没了。” 柏天衡坐到他旁边,倾身过去,江湛侧头和他亲了亲。 没有浓烈和炙热,就是很浅的亲了一下,江湛能感觉出来柏天衡特别累,是那种从心底深处透出的疲惫。 柏天衡没说话,就靠在江湛旁边,看着他拼,时不时帮他递个零件,江湛也没问他什么。 一会儿,柏天衡突然道:“感觉只有这样,陶雨才有可能有点希望。” 江湛拼零件的手顿了下,继续。 柏天衡往后靠,一条胳膊搭在江湛背后,人懒懒的,目光悬在半空,眯了眯眼,思考着:“谢归南不可能帮他,也不会戳破那层纸,所以陶雨一点希望都不会有,等谢归南出国离开,陶雨的情况只会更差。” 江湛:“p号零件给我三个。” 柏天衡递给他。 江湛接过,边拼边道:“陶雨是你这次的角色?” 柏天衡:“嗯。” 江湛和他聊道:“这个角色很难演吗?” 柏天衡很直接:“因为我不太认同他。” 江湛转头。 柏天衡没再聊这个角色,只道:“剧本我放客厅了,你闲着无聊可以看看。” 江湛:“你们剧组的戏是不是不能在旁边看?” 柏天衡:“你想看就看,不影响。就是我有时候拍得不顺会咔,一条一条拍,导演还会生气发脾气。” 江湛露出个好奇的眼神:“被骂了?” 柏天衡:“不至于。”反应过来,哼道:“你是想看我被骂吧?” 江湛:“会被打吗?” 柏天衡:“还想看我被打?!” 江湛笑:“嗯,有点想看。” 柏天衡掐他后颈,两人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柏天衡拍戏拍得太累,连温存的力气都没有太多,亲了亲就要睡了。 临睡前,江湛道:“我明天去现场?” 柏天衡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好。” 就像居家谢说的,拍摄现场的气氛非常压抑,陈云岭和柏天衡的母子对手戏几乎全是在相互对抗。 陈云岭作为前辈老师,演技一流,认真负责,只要不拍戏,就和柏天衡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