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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页)
所以,刚才还在讨伐苏向晚的人,全都变了口风:“家不能分,我们给大嫂赔情道歉,往后对她好成吗?” “就狗蛋和驴蛋,那是我亲儿子,得,明天我给他们买油圈圈吃,哎呀,好久没吃过油圈圈了啊。”宋老三赶忙的就说,这是准备要灭火呢。 院子里昏黄的月光洒着,烛光照映着。 驴蛋坐在炕沿上,静静儿的听着厅屋里人的谈话。 小狗蛋儿蹲在地上,扣地缝呢。 “哎,狗蛋,地里有钱呢,赶紧扣,我都看见啦,一张十元大团结。”苏向晚突然就说。 狗蛋一听乐了:“哪呢哪呢,妈妈,我赶紧扣。” “妈的意思是,地里又没钱,你扣啥扣,小心扣坏了地。”驴蛋突然就是噗嗤一笑。 狗蛋红着脸站起来了:“妈诓我呢。” 苏向晚趁势在这孩子汗浸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说话,只看着他笑呢。 狗蛋摸着脸,不可置信的说:“哥,哥,妈亲我呢,亲我呢。”太得意了,必须炫耀一下。 苏向晚转身,把昨天剩下的半个油圈圈一人给俩孩子掰了一半,看他俩大撕大嚼着,指着狗蛋的鼻子说:“你往后要不是走哪儿都蹲着,而是能跟你大哥一样好好儿坐着,妈妈每天都亲你一下,好不好?” 狗蛋狠狠的点了一下头,看了驴蛋一眼,突然就指着哥哥笑了:“哥哥好像不受活哦。” 不受活,在秦州老话里,是吃醋,心里不舒服的意思。 苏向晚一想到这俩孩子将来要拨枪相见,成死仇,不敢厚此薄彼,既然亲了一个小冤家,那就把另一个也亲一下呢,但是还没亲到呢,驴蛋刷的一下,红着脸就躲开了。 呵,臭小子,搞得她多在乎他似的,不理他了。 结果,苏向晚刚躺下,小家伙悄眯眯的,又凑过来了。 “妈妈,我死了的爸爸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啊,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孩子说。 苏向晚费力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但还是回忆不起来,原身的脑海里,就只有宋庭秀的模样。 俩人一起去冬风市时,挤在火车上,他给她买来的大白兔奶糖,饼干,还有用大搪瓷缸子泡着的奶粉。 天啦,苏向晚扶额,心说,原身怎么就一点也不走肾,光走心呢。 好歹睡过几回,有了仨孩子,你倒是记得那个男人的相貌啊。 这就害的,苏向晚对于宋老大的印象,就只有原书中的描述。 说他年青的时候粗中有细,细中有粗,个性幽默,为人内敛,最重要的是,特别擅长手工巧物,再兼智商超群。 当然了嘛,男主的爹,那得是比男主更苏的人物。 人家将来可是会成华夏共和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代弄潮儿的人,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时候,天天上报纸的人。 可这么苏的人物,原身怎么就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他长了个啥样儿呢。 接下来几天啊,不论宋青玉,还是方苞玉,还是宋老太,对仨孩子,那简直叫个如沐春风的好。 当然了,去年宋庭秀回来探亲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儿,变着法儿的对仨孩子好呢。 但是,等宋庭秀一走,该咋样,还是咋样。 苏向晚每天纳着凉,摇着扇巴子,吃着青玉端来的,带着油的酸拌汤,美滋滋儿的就想,家是你们想不分,就能不分的吗? 这不,宋老太和方苞玉俩正在窃窃私语呢。 “妈,大哥的抚恤款还在吧,你该不会是又给我大嫂了吧?”方苞玉问说。 她和宋老太的大闺女宋大花属于换亲,宋大花是方苞玉的大嫂,也是娘家大姑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