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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伎 第10节 (第3/4页)
问馆中要东西什么的,这说花柔奴自己还差不多!撷芳园负责内中所有女子的衣食住行,公中开销可不少,多少人在其中占着公中便宜呢! 花柔奴的养母花小小就是其中最明目张胆的一个,她仗着自己身份特殊,也不用考虑什么‘以后’,这种事上做的不加收敛。而花柔奴有样学样,这种事上也是有的。 反过来说红妃,她从来没有挑拣过公中。主动要东西什么的,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见孙惜惜神色,花柔奴冷哼一声:“不信?你自问她去!” 这样说着,花柔奴看向红妃,神色之中有一种看好戏的意思。这个时候孙惜惜也有些糊涂了,实在是花柔奴这次太‘理直气壮’,如果真的像以前一样是‘造谣’,这些话应该背着红妃说才是,不然不是立刻就要被戳破了么? 红妃虽然不常搭理花柔奴,却也不是任人中伤的软柿子。 红妃抿了抿唇,并没有如花柔奴想象的那样露出窘迫,又或者恼羞成怒的表情,而是依旧像平常一样平静:“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我找馆中要东西了?” “我想要在歌乐亭槅扇上装大照子,平时练舞时便能自己瞧见自己的身形了...这不过是个建议,若都知觉得好,馆中娘子们也能受益,这本就不是私事。”说到这里,红妃扯了扯嘴角:“此事我并未避着人,其他知道此事的,也没有如柔奴你一般做此等想。” “我曾听我母亲教导,世事如镜,若自己的心是好的,便看什么都是好。若自己是卑鄙不堪的,那便看什么都是卑鄙不堪...明明是一件公私都好的事,在你这里就成了满是私心之举,就是不知道你这人有个怎般心眼。” 说罢,红妃也不再理会花柔奴,展开书册读书去了...她相比起其他同龄学童有不少优势,底子、理解能力都要强出不少。但学舍的课业依旧是重的,与其花时间在花柔奴身上,还不若多学一点东西。 花柔奴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被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之所以这次这么大反应,不只是因为红妃少见的阴阳怪气了她一回,也是因为红妃话里踩到了她的痛脚...虽然红妃自己没注意到这点。 ‘曾听我母亲教导’...这话扇在花柔奴脸上,就让花柔奴觉得红妃是在讽刺自己没有母亲教导。 说起来,花柔奴多的是母亲,一个亲生母亲,两个养母呢!但花柔奴并没有从任何一个母亲身上感受到母亲的温情。亲生母亲不管不顾,养母师琼待她也是淡淡的,只保证生活,谈不上母女感情。至于现在的养母花小小,养她的目的是将来有人养老送终! 有这样的目的在前,花小小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花柔奴又能感受到什么母女之情? 花小小平日并不多管花柔奴,说的最多的也是让花柔奴不要忘记她的养恩,将来要回报她...就算是说些女乐路上的事提点花柔奴,也不是因为爱惜花柔奴,而是希望花柔奴能够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摇钱树。 花柔奴盯着红妃的脸,她最讨厌的就是每次挑衅红妃时,红妃平平淡淡的样子。她想要的是红妃恼羞成怒,而不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红妃这样,在馆中年长的娘子眼里是有气度佳、仪态好,在她看来就是虚伪、装模作样!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花柔奴决心要坏了红妃的‘好事’,转过头去就和养母花小小说了这件事——当然,说的很有‘技巧’,在她的嘴里,这是师小怜端午节酒席开的多了就飘了,在馆中说话也有底气了。 为了方便自己的妹妹练舞,想让都知在歌乐亭装大大的镜子! 花小小和师小怜其实没什么矛盾,只不过远香近臭的,这几年邻居做下来总有些摩擦。再加上师小怜人在墙那边,是‘五陵年少争缠头’,而花小小则在墙这边‘门前冷落车马稀’,时间一长,花小小因为坏了身体跌落下来的愤懑本来是不针对任何人的,眼下却是有了师小怜这个针对对象。 此时听花柔奴故意这样挑唆,便有心发作起来。 也不是花小小傻,实在是花柔奴年纪小,成人总会觉得小孩子的坏心思也就是那么回事,就算是使坏也逃不过大人的眼,由此就很难发现一些小孩子深刻的恶意。而且,花小小自从跌落神坛,大概是面子上过不去,很多时候都在自己院子中自怨自艾,时间久了心思难免有些左。看她平时坏脾气就知道了,她现在多少有些‘心理问题’。 这样的人,在某些特定的事上特别容易脑子不灵光。 于是第二天花小小就去找柳湘兰闹,明面上自然是抗议‘差别待遇’!不仅如此,还特意去师小怜的院子里骂她:“女乐里还没混出头呢,倒是先抖起来了?也不知当初学的规矩到哪里去了!”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师小怜知道这是个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