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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伎 第8节 (第3/4页)
子学到的理论课,对舞蹈已经有的感悟,都有助于她重新踏上舞蹈这条路。 不过也不能因此就放松了,毕竟舞蹈要由人的身体去表现,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身体了,这就意味着绝大多数功课要重头来,而且没有偷懒的余地。 纠正了一圈软开动作之后,陈玉卿示意沉浸在新奇(或痛苦)体验中的学童听她说:“这几回课都会教习些耗功,持之以恒让身子骨一直如童子一般柔软才好。” 之后陈玉卿又说了几句,显然新竹学舍的舞蹈课就是舞蹈课,不会分为软开、身韵、基本功什么的。所以软度的训练只能靠学童自己,最多就是每次舞蹈课热身的时候集体做一做相关训练。 这虽然和红妃上辈子学的不太一样,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软开这种事情就像是吃饭。如果真的能保持每天不间断地练一练,每周两三次专门的软开课加餐也就不是‘必要’了——不过话虽如此,红妃还是打算给自己制定三天一次的软开课,私下加练。 正常优秀到卓越,很多就是这么一点点努力叠加出来的。 第17章 新竹(5) 早春的时候,各官伎馆的受选女童纷纷进入了新竹学舍。无论这些女童是早有准备,还是赶鸭子上架,在新竹学舍呆过半个月之后,都纷纷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快的生活节奏中。其中的秘诀就是‘没有过渡阶段’,这一点新竹学舍一直是很可以的。 新竹学舍规矩非常严,而且教学进度拉的很快,这些都让小学童们无暇他顾,只能被压力追着跑起来。这个过程中没有平缓的过渡,身处其中的小学童会非常辛苦,但只要挺过去就能很快适应,并迅速提高,也算是有失有得。 至于压力、辛苦什么的,现代的上兴趣班的孩子或许会因为这些放弃,但在新竹学舍这里是绝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早熟的女孩子们早就知道成为官伎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而且就算再辛苦又如何呢?她们可没有怜惜辛苦就随他们放弃的父母。 红妃和孙惜惜刚刚上完一堂礼仪课,接下来要去上舞蹈课,抱着包着舞服舞鞋的包袱就往舞蹈室那边赶。中间时间很紧,因为她们得赶在正式上课之前自己做好热身,但她们并不能追跑,这是新竹学舍的规矩之一。 中间遇到舞蹈课上完的学童前辈,红妃和孙惜惜就算再急也要退让到一边去,等学童前辈完全走过才重新行动——正如同女乐之中非常重视‘姐妹’辈分一样,这一点在新竹学舍中也有体现。 善才和普通夫子,还有学童前辈,见面必要行礼,就算对方完全没有看她们,也要礼仪一丝不苟,不然被抓住就少不了一顿惩罚。而且也不存在‘擦身而过’这种情况,作为食物链底端的小学童,除非是遇到学舍中打杂的仆人,不然都是要让开路,等到人走了再行动。 说来也是怪,明明善才们也说,拥有个性、敢与打破常规的孩子才更容易红,官伎中恃才傲物的‘无礼之辈’多了去了,但在培养阶段却是不遗余力让官伎预备役们学会规矩。 赶到舞蹈室后,红妃和孙惜惜赶紧去旁边的小房间换衣服。换好衣服之后发现有几个十来岁的杂役正在擦地板,这个舞蹈室应该刚刚使用过,凌乱之外地上的痕迹也很明显。红妃只能和孙惜惜在廊下踢腿抬手蹦蹦跳跳热身,见到她们似乎急等着用舞蹈室,几个杂役也加快了速度。 “小娘子,已经好了。”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有点儿紧张,对红妃和孙惜惜恭恭敬敬行礼,并倒退着退出了舞蹈室。 红妃的目光轻巧地在他们身上点了一下,然后很快回到了舞蹈室,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红妃知道那些杂役的身份...新竹学舍这种地方,基本上是男人的禁地。能来这里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老夫子那样的,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另一种就是‘阉奴’。这些男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在这里做奴仆,也只能是阉奴了。 虽说贱籍女子和阉奴都是世俗意义上的‘贱流’,但正如很久之前师小怜就教导过红妃的。即使身份低贱,也贵贱不同,红妃她们这些很大可能要成为官伎的小娘子们,对于小阉奴来说依旧是不敢得罪的存在。 真要是耽误了小娘子们,随便对学舍里的善才说一句,善才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小阉奴的命运——善才和夫子们对学童们功课抓的很紧、要求很严格,但除此之外却是非常‘宠爱’的。对于他们来说,学童是自己的学生,阉奴却是最卑贱的奴仆,会帮谁是明摆着的。 因为做了最基本的热身,接下来再做一些适应性训练就可以练软开了。 红妃心里念着节拍和动作要领:肩部训练,准备姿态,5678——12345猫腰7前——1234猫567胸贴地——2234567耗住——32肩尽量贴地5678——猫腰234回678 重复了几组之后又改换腰部、胯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