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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2/3页)
痛快,我自然得助一把力。” 她日日潜在府中,洞悉不少事,遂趁李芳姬一事,拿出所有积蓄,买通外头不少茶楼酒肆的说书人,散布许多谣言,借此抹黑燕王妃。 宋之拂点头:“果然如此。”她心中怀疑已得证实,自不再久留,冲于嬷嬷道,“只管按律处置吧。”说罢,便转身离去,空留陈嬷嬷一人癫狂大笑。 …… 却说慕容檀一言不发回到长春宫,于案前独坐至深夜,仍只盯着烛火,茫然发呆。 若说过去的徐夫人、杜海月、李秋娘等人的作为,令他领略到女子为争权位,心思能如何歹毒,今日的陈嬷嬷着实令他惊骇。 女子之记仇歹毒,丝毫不输沙场上丈夫的残忍。 此事的起因,不过是为杜海月婚嫁一事。 一件小事,却能令他王府之中的不安宁长达一年有余。今时他府中只正妃一个尚且如此,日后岂非愈加难办? 他少时也曾在皇宫居住,那时父皇虽心中最敬最爱的只有他母亲,却常因后宫中嫔妃众多,为安朝臣之心,不得不遵历代帝王雨露均沾之道理,日日周旋于众人间。如此,后宫非但未安宁,反倒愈加勾心斗角。 他那时年少不知事,如今想来,当时的帝后,恐怕也皆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处处皆是身不由己。 难道他也要走上父皇的老路,一个接一个纳侧妃,却令自己的王府,也不再能成为安心栖息之地。 更何况,阿拂也会因此伤情,那时他又该多心疼? 那日赵广源之话又回响在耳边:“为何偏再走弯路?” 然而他拒而不娶,当真是弯路吗?与其将麻烦皆引到自己后院,不如便留在朝堂与战场,用刀剑马蹄,以暴制暴也好,用权术制衡,威逼利诱也罢,未必不比所谓联姻更能成事,何苦要违心令自己与心上之人挣扎痛苦? 如此,他仿佛豁然开朗,醍醐灌顶般,只觉脑中一下清明,倏然起身,来回踱着步子,片刻便再忍不住冲动,径直往寝殿而去。 二人分居已有数日之久,是故寝殿中,宋之拂方宽衣洗漱,正待熄灯,却忽听外头有婢子惊慌唤“王爷”,紧接着,便是他推门而入,满面不知所以的兴奋。 “夫君——”她正疑惑,却已被他一把扯住双臂紧紧搂在心口。 “阿拂,我不娶了,今后谁也不娶,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古言预收《姝色》: 当朝太后二嫁先帝前,曾于民间诞一女, 此女生来姿容不凡,颜色姝丽,是为赵氏阿姝。 阿姝年不过十六,已是名扬河北的美人, 一朝被身为太后的母亲送与只手遮天,把控朝政的大司马为继室夫人, 从此曲意侍奉,直至国破易主,万箭穿心,方知太后与少帝从不曾真心待她。 重生一世,她力求自保,却被迫嫁给落魄宗室刘徇。 刘徇兄长新丧,孝期未出,便娶了仇人女, 原该水火不容,岂料不久便成夫人裙下臣, 从此一路共享荣华,登临天下。 伪温柔君子男主x真娇弱美人女主 背景仿西汉末年,但架空!!! 第41章 惊闻喜事 宋之拂不知所措的望他:“说什么胡话呢?”手掌下是他“咚咚”的心跳,剧烈而不真实。 慕容檀漆黑的眼中闪着莫名兴奋的光,仿佛终于说服了自己一般,激动不已。 “不是胡话,阿拂,我说我谁也不娶了,今后只你一人。” 她尚不能反应,水雾却已迅速涌上眼眶。 她活了两辈子,有不少男人曾说过喜爱她之言,却从没一个人愿为她放弃其他女人,饶是此刻不知他话中真假,仍是感动得不知所措,热泪盈眶。 “你如今是燕王,日后更要君临天下,如何能只娶我一人……” 慕容檀抓着她的手越发紧了,生怕她不信似的,连连摇头道:“此话假不了。今日陈嬷嬷一事,总算是教我想通了。朝堂之上已有许多烦心事,我既要登临那至高的权位,自免不了纷争。然后宅之中,我仍想留方寸清静地。古今帝王皆有三宫六院,看似风光,实则内里的痛苦,旁人哪里知晓?如父皇一般,你道他真想有那样多嫔妃吗?不过是为平衡朝政罢了。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