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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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1/3页)

    徐夫人赶到时,饶是心中已有数,一见满屋子仆从婢子,仍是掩不住的大惊失色。

    瞧瞧这些人,从下药的杂役,到引人的婢女,竟是一个也不少!一旁的杜海月已然魂不守舍,眼泪汪汪,一见她入内,立时上前:“母亲!快同他们说,此事与咱们半点干系也没有!”

    她勉强稳住心神,扯开女儿,干笑着冲主座上的慕容檀道:“方才听闻有人诬告我们母女,檀儿,你难道也信吗?”说着,她迅速换上痛心疾首的模样,“姨母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千万别被旁人利用,坏了咱们的骨肉亲情。”

    此话竟是暗指宋之拂才是主谋者。

    宋之拂不由得要暗自发笑,这位新城侯夫人,实在有颠倒黑白的本事,若非她早得慕容檀受益,此番很可能被反将一军。

    慕容檀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冷然道:“若说此事与姨母无关,那云济寺走水一事作何解释?驿馆外,递送冯显的密信又如何解释?”

    徐夫人表情僵硬,眼中的泪水越发逼真,竟是不顾身份的痛哭起来:“檀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姨母从来一心为你好,你却如此怀疑!云济寺乃意外走水,那密信——”她目光游移,最终落在宋之拂身上,伸手恶狠狠指她道,“定是她做的!”

    孙嬷嬷气不过,三两步上前啐道:“胡言乱语!事到如今,仍要攀污王妃!”

    杜海月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谨言慎行,扬手便是一巴掌,骄横跋扈的本性毕露:“你这贱婢,竟也敢如此与我母亲说话!”说罢,她委屈巴巴望着慕容檀,“表兄,你瞧瞧,这府里的下人都敢这般对我们母女……”

    宋之拂的脸色也登时冷下,虽是孙嬷嬷出言不逊在先,可到底是她的乳母,情谊深厚,哪里容得旁人这般折辱?

    她向来是个能忍的,却也极护短,是以立时便要替孙嬷嬷出头。观慕容檀垂眸的模样,乃是默许。命人将孙嬷嬷扶下,她随即摆出王妃的架势,腰背挺直,面目端肃,语调沉静却不怒自威:“杜家妹妹,身为名门淑女,当行止得体,怎可口出秽言,尖刻粗鲁?”

    众人平日只见过此刻但见她乌眸泛着寒意,朱唇不再挽笑,纤柔身段透着不同往日的高华疏淡,方知往日温柔恬静,姣美姝丽的王妃,竟也有这般气势压人,天生贵气的时候。

    慕容檀原本沉重的心绪,也因此而稍转霁。这小丫头平日在他身边,时时如小羊羔一般,无辜又软弱,只他约莫知晓,她骨子里并非只这般胆小,实则是个聪明又狡猾,如猫儿一般的女子。今日头一遭见她不加掩饰的另一面,实在有趣。

    乳母于她有这般重要?他竟莫名有些嫉妒起来。

    杜海月恼羞成怒,瞪着双眼辩白道:“我——我乃侯府嫡女,难道连区区一婢子都教训不得?”

    宋之拂料她会如此说,只冷笑一声,即刻命人拿下徐夫人身侧的陈嬷嬷:“此婢侍奉姨母,教养表妹,却并未尽职尽责,亦当罚。”

    徐夫人正形容狼狈,一见陈嬷嬷都被牵扯,再也稳不住心神,厉声道:“檀儿,你就这般纵容这妇人吗?”

    许久未出言的慕容檀终于再次望向她,原本无波的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冷漠:“若要说纵容,我这些年纵容的,当是姨母与表妹。”他自座上立起,居高临下望着她们,“从未对姨母透露过冯显之事,姨母从何得知?”

    徐夫人语塞,方才一时情急,竟忘了如此关键的破绽。

    静立一旁的于嬷嬷暗叹一声,上前冲徐夫人道:“这些人皆已招供,夫人,此刻认错,为时未晚。”

    徐夫人不敢置信的望着于嬷嬷与慕容檀,她方才还挣扎着扭转局势,岂知原本便是个死局,只等着她们母女跳进陷阱。

    她保养得宜,却仍是掩不住细纹的眼角终是滚下愤恨的泪珠,指着于嬷嬷大骂:“你这没信行之人,你出卖我们母女,如何对得起我姊姊?”

    于嬷嬷仿佛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沉痛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先皇后令婢在此,只为照看远离金陵的燕王殿下,不论是否先皇后亲眷,对殿下不忠,婢皆不能纵容。”

    杜海月已颓然倒在母亲怀中痛哭,徐夫人亦是涕泪满面:“我哪里不忠?我若非支持檀儿,此刻早该回金陵去享清福,哪里还能千里迢迢赶来燕地?”她指着宋之拂,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嫉恨,“我不过想除掉她,月儿一心倾慕檀儿,我不过是想替她争一争这王妃之位罢了,我的女儿是侯府嫡女,怎可在人之下?”

    慕容檀听她一番诡辩,越发冷笑:“姨母如此说,怎不见先时便要将表妹许给我?你当我不知?分明是因新城侯过世后,令表弟袭爵的圣旨迟迟不来,又有消息自金陵传出,齐澄等力主废除侯爵世袭,新皇已预备施行,尔等为保日后荣华,才不得已投靠于我?”

    原不过是双方利益交换,有来有往,维持着体面罢了,徐夫人却偏偏要越过他的底线,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

    被如此直白的当面揭穿,徐夫人面色青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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