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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留在京中的家眷看到露报不知该多么悲痛,此时竟下狱了?! 信伯满脸惊惶:“是,听闻是要治盛大人失地之罪!他虽亡故,可亲眷怕是逃不过……” 失地之罪,罪及家人……沈氏陈氏看向岳欣然,两日前岳欣然的话,竟一语成谶! 盛奉林的家眷逃不过罪责,那他们成国公府呢? 想到这里,自国公夫人而下,个个面色惨然。 梁氏惶急道:“会有官差上门来吗?” 沈氏泪水扑簌簌而下,恨声道:“叫他们来!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一家人正好泉下相聚!” 然后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切,不忍听闻。 陈氏面色木然,看不出情绪,却比沈氏的放声大哭更叫人心疼。 伤心之下的话,自是作不得数,国公夫人命人扶了她二人到一旁休息。 然后国公夫人才沉声道:“我写信与定国公和几家姻亲,绝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苗氏亦是坚定地点头:“阿家说的是,如今远未到放弃的时候,我们成国公府还有那么多亲朋故旧,满朝武将有几个不是阿翁一手提拔,纵使阿家不说,他们定也不会坐视朝堂上的小人对我们成国公府落井下石的!” 梁氏也怯怯点头,然后勇敢地道:“我阿父那里,我也写信与他!” 梁氏乃是庶出,虽是梁氏嫡支之女,与家中亲厚有限,肯这般说,已是极限了。 苗氏点头笑道:“好,便是如此,得道多助!” 不知为什么,说完这番话,苗氏竟情不自禁看向岳欣然。 岳欣然却道:“不成的。” 苗氏不由道:“如何不成,这么多人肯帮我们说话,便是圣上也自会多考虑几分的!” 岳欣然哑然失笑:“大夫人,全军上下效忠何人?” 苗氏:“自然是当今圣上。正因如此,才要上书叫圣上知道,所有人都觉得我成国公府罪不至此!” 岳欣然心道:虽然头衔带个‘圣’字,纵观史书,可真没几个愿意听大家讲真话的。 但她只问道:“大夫人想必都曾管过府上中馈吧?若是府上所有管事齐齐为一个嬷嬷喊冤,您会对那个嬷嬷如何看呢?” 苗氏面上尚带茫然,国公夫人却已经同时面色大变! 良久,国公夫人才苦笑:“若非阿岳你提点,我已然将阖府上下葬送啦……” 苗氏梁氏俱是惊疑不定地看着国公夫人,实在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说。 不论哪朝哪代,哪个皇帝不想将军队牢牢握在掌中,全军将领为一人上书,哪怕这人是个死人,皇帝会不疑忌?全军到底是陛下之军,还是国公府之军? 到得那个时候,不说什么罪不罪的,恐怕会是皇帝陛下容不得这成国公府了……到得那时,全府上下将没有一个人能得侥幸。 国公夫人这般分说,苗氏惊得背后直冒冷汗,原来方才她提议之事离万丈深渊竟已经那般之近! 苗氏不由面露苦涩:“难道,难道我们只能这般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岳欣然:“也不成。”她看一眼苗氏诸人:“事到如今,什么也不做的话,绝无侥幸。” 苗氏:“……当真到了这般田地?毕竟,今日只是将盛府的人下狱,未曾来我们国公府……” 岳欣然:“大夫人,若我未所料不错,之所以留下国公府,恐怕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甚至,今日若信伯不去打探消息,也会有人将盛府之事传到府上。” 苗氏一脸茫然,国公夫人却越听越是神情慎重。 岳欣然扫过这仅剩妇孺的成国公府:“五公子不在府中,乍闻噩耗,国公府再没有成年男子,若再闻盛府遭遇,各位会如何做?” 方才国公夫人第一反应已经足以说明国公府会如何去做,自然是去向亲朋故旧求援,以在朝堂上发声保护国公府…… 岳欣然又道:“若我所料不错,只要国公府有所动作,最迟第二日,对方便会于朝堂之上弹劾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