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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女的瞅着挺眼熟? 林初脚步一顿,耳边传来的声音与昨晚药店说她烫伤恶心的声音重合。 她很快反应过来,头没转,脚步迈开加快步伐朝前走,余光扫到一个分叉口,随即转弯。 在她转弯的那刻,钱谦看到她左手上的烫伤,泡被戳开,但是有一片药膏的油黄。 噢,是昨天晚上那个女的!钱谦回想起来了,见她很快消失咋咋舌,走这么快有鬼在追她?不过我第一次遇到长得这么好学生的人,挺有意思。 小巷里,林初倏然止住脚步。 巷口墙上横出一块灯牌夜辉网吧。 一墙之隔的网吧门口,几个男生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插科打诨。 长得是挺好,不过太乖了吧。 靠,你不懂谦哥的意思?就是这种老师家长都喜欢的乖乖女,被我们钓到了,啧,想象一下那些老师的脸色,哈哈哈 你们他妈的这么坏?!不过是很有意思。 不过太嫩了吧,感觉玩不起。 玩不玩得起试不试不就知道了? 信不信哥们我一个星期就能把她拿下,撩得她服服帖帖! 钱谦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笑骂:就你这样?起码像 他弹弹烟灰,正巧看见墙边抽烟的陈执。 原来想说的像我这样改口成,至少要有执哥那种颜值。 男生翻了个白眼,哼笑,执哥肯定看不上,那女生是好看,但看着就闷闷的,谈着肯定没劲,久不了。 钱谦灵光一闪,坏笑说:打个赌呗。 另外几个来劲了,赌什么? 赌执哥能不能把那个女生追到手后,跟她谈满两个月! 几人将目光齐刷刷投给陈执,兴致勃勃。 陈执倚着墙抽烟,感觉到他们的视线,抬眸看去,就见几人眼睛放光地盯着自己,不怀好意。 钱谦兴致极高,说:执哥,跟她谈满两个月不分就算赢。 他随手弹弹烟灰,烟雾随着说话的动作飘出,谁? 就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生,执哥,两个月能坚持住不?五百。我压不能 我也压不能。 我也压不能! 钱谦翻了个白眼:我靠,你们这就没意思了,来个压能坚持住的! 嘿,谦哥你怎么不压? 钱谦啐了一下:你们他妈的我还就赌能了。 缭绕烟雾蔓到雨幕中,陈执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拿自己打赌。 雨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往下落。 他取下快抽完的烟,烟头朝上竖在屋檐下。 一滴雨水砸下,刺啦一声;又一滴,无声。 他随意抬手,一个远抛,烟稳稳落入后方掀盖垃圾桶。 灰色的天彻底黑暗,路灯还没来得及亮起。 逼仄的巷子里,林初靠着墙,快跑后紊乱的呼吸早已平缓,少年们的声音随着冷风灌入耳朵。 不知是不是站太久,穿堂风太大。 冷。从头到脚,骨子里的冷。 第3章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林曲正在捞馄饨,眉头不满地皱紧。 林初还背着书包,站在一边没妨碍她的动作,稍垂眼睫说:不小心坐错车了。 林曲翻了个白眼,瞟到她手上的烫伤,有些讶异,怎么这么严重? 林初没说话。 林曲皱皱眉,摇着头摆手,唉算了算了,你这两天别做事了。平时注意点别感染了。 林初看了眼受伤的手,轻轻点头。 林初低着头走上楼梯,进了房间,她锁上门,墙上的挂钟还没指到七点,时间尚早。她表情出现松动,眼底是不经意察觉的笑意。 林初将试卷习题从书包里掏出来,定好闹钟,开始刷题。 当她第一次拿出橡皮准备用的时候,想到了那个靠着墙抽烟的男生,那头黄发的颜色跟橡皮的颜色出奇地一致。 执哥,能跟她谈满两个月不分就算赢。 这话在脑中响起,书桌正靠着窗,忽地吹来一阵风,夹着潮意与冷意。 林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粉唇抿得紧紧的,深吸一口气,继续做题。 不知多久,客厅响起开门声,关门声。 步伐比往常沉重。 屋外传来说话声。 哥,回来了? 嗯。 你这电工怎么比我做生意的还辛苦?天天这么晚回来。 多接了几单活。林趋坐到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小初学习成绩又不好,以后跟我一起把馄饨店做大,再开连锁,还能当老板娘。多好啊。 嗯。林趋应了声,看见茶几上新买的烫伤膏,面色柔和许多。他拿起药膏,擦拭胳膊上今日刚被灼伤的皮肤。 所以啊,你别太操心,少接点活吧,那么辛苦干嘛,家里有房又不愁吃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