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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1/2页)
好不容易入睡,云栀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他真不是个男人。 难以入眠的不止她一个。 岑野一只手撑在头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空出来的手隔着衣服抚上子弹击中的地方。 他想到在送云栀坐上飞机时差点冲动给出她解释。可这险些致命的伤却让他清楚意识到,这个解释不能给。 他身上有些巨大的责任,也意味着随时承担更多的风险。如果他和云栀继续在一起,就是将这风险所带来的苦痛全都压在她的身上。 感情越深,他一旦出事,给她带来的痛苦越大。 今天云栀就是在试探。 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接近她。她那么聪明,自己太容易露馅。 第14章 晋江文学城 边南的夜色好像比宜北更为深重。窗外不知名的虫发出频率稳定的嗡叫声,就如这世人的烦心事,道不清楚,也割舍不掉,一直在心头叫嚣着,不致命也让人忽视不得。 梦里的花白朦胧,呢喃高低。 岑野醒了,额头是汗,沾湿了已有些长的头发。他睁开眼睛,眼底浓重的昧色尚未消失透。大脑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味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梦,全都是那些俗不可耐的画面,偏偏还清晰地过分。 他扯着唇,低低骂了一声某种植物。骨节分明的手盖住双眼,压着眼皮的力道都不经意地重。 他心里反复默想其他的杂事,试图挥散心中不耻和下流的靡靡。 他和云栀高中毕业以后在一起,在一起了两年也没有把某项运动进行到底。 有一次两人出去旅行,夜里住了一间房,双床的。 毕竟年轻,有些暗火容易随着距离的拉近被轻易点燃。他们挤在一张床上接吻,吻得难舍难分。接吻以后,岑野喘着粗气附着在她耳边,一遍一遍亲她的耳廓。后来不知道是谁的手先伸进对方的衣摆,加重火势。 衣服都掉了一地了。 云栀觉得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虽然羞怯紧张但也默许。尤其床头的柜子还正好有需要的东西。但她意外于岑野在关键时刻的停止。 当时她说他是君子,克制力这么强。 岑野只是无奈地抱着她,缓着自己的劲儿,用低沉的语气有些难堪地和她坦白。他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喜欢她以后,偶尔一些不太正经的梦,主角都是他—— 和她。 尤其是第一次岑野梦到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万分唾弃自己,那几天甚至都没敢和云栀多讲话。 当时云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骂他变态,脸色也红,不敢相信他竟敢在梦中亵渎。 他笑笑,和她说实在抱歉,但真的控制不住。 身体控制得住,是有理智。大二他们方才二十。虽然很多学生这个年纪已经开放思想,但岑野还是觉得要给她保护。 不过思想和精神上……实在难以控制。他爱云栀,这种爱衍生出人性最本质的欲/念和贪婪,想要共享最亲密的距离。所以精神上诚实,也极端罪恶。 好了,现在岑野又感到罪恶了。他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 现在就想找个沙袋,打个几个小时。他真他妈混蛋,竟然在梦里亵渎了洁白纯洁的她,就因为她那小小的动作。 他可以在云栀面前装作这个夜晚无事发生,但是过不去心里的关。 整个第二天的拍摄行程,岑野都没敢靠云栀太近。 云栀倒是正常。昨天的始作俑者是她,也得到了她所满意的答案,今天如没事人一样工作。 徐灿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今天要爬一座梯田。 路很窄,云栀走在了最前面,徐灿跟在云栀后面,岑野则是走在后面。他虽然后半夜都没睡,但毕竟是军人,这点事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该扛扛,该走走,轻轻松松的。 倒是徐灿一边爬一边吐槽,这当摄影师也是体力活。 他们到达了最顶端。 入眼是一整片梯田,金黄灿烂,给人一种无声的震撼。大自然鬼斧神工,而人类智慧如神笔铺画。 云栀和徐灿的拍摄内容是有分工的。 徐灿喊云栀,“云姐,我去那边了啊,我们等会汇合。” 她拿了设备,对岑野说,“你跟云姐哦。” 岑野看都没看云栀,“我跟你。” 徐灿是个明眼人,昨天分明觉得岑野对云栀不太一样,才主动帮个忙,稍微撮合一下。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