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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透透气。走到外间,见陶行云四仰八叉地独自躺在榻上,打着呼噜酣然大睡。那祖孙三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温惟出了门,四下逡巡了一圈,未见人影,心中正纳闷。 草棚下隐约发出窸窣声,借着朦胧月光,忽见草棚一个身影席地而坐,再一看,祖孙三人都在那里,地上铺着稻草,老妇人跟阿香挤在一起,身上盖着一条破的露着熏黄棉絮的被衾,二人已经睡下,旁边还躺着那只大黄狗,只有阿诚仰头望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见有人走来,阿诚忙从草堆里站起,做了噤声的手势。 “不是让你们在屋里跟我们一起睡,夜深风凉,怎睡到院外?”温惟问道 “阿婆说,你们是贵人,我们粗野之人不能跟你们睡在一起。”阿诚坦诚道,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天真无邪。 温惟眉头一皱,看了眼躺在草堆里,夜风中蜷缩着身体的老人跟孩子,心中一阵自责愧疚,转身就要进屋把呼兰跟陶行云俩货叫起来,准备离开。 前脚刚一进屋,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嘈杂的男人声,还有大黄狗的汪汪叫声。 陶行云一个翻身从榻上坐起,呼兰也从里间睡眼迷蒙的走出来,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 又是几声刺耳的吆三喝四声音,三人赶紧出了门看看究竟。 只见四个穿着兵服的壮汉,破门而入。老妇人站在院子里紧紧搂住小孙女,小姑娘吓得抽泣着直掉眼泪。 阿诚站在最前面,横眉冷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小男子汉的样子。 老妇人带着哭腔,哀求着:“各位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吧,饶了我家小孙儿吧,他才十四啊,现在去充军等于死啊,求求你们发发慈悲为我家留点血脉吧!” 老妇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朝那几个人磕头。 阿诚赶紧上前要将人扶起,可老妇人就是不起,反而拉着阿诚跪下,一块跪着磕头。阿诚不跪,像一颗瘦弱的小树苗,倔强的挺立在寒风中,两眼恶狠狠的瞪着那几个大汉。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大汉往地上呸一口,吐出一口浓痰,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道:“呦,这个瓜娃子,厉害的很,有点骨气!老子就喜欢这个样子的。” 老妇人一听,面色铁青,赶紧伸手又拉了把阿诚。 苦苦哀求道:“孩子不懂事,望官爷海涵。别与孩子一般计较” “老子今天还就他妈计较上了,带走!”那一脸凶相的刀疤壮汉高声斥了一声 后面几个男人赶忙上前,要把阿诚带走,老妇人阻止,结果被其中一人抬腿狠狠地踹了一脚,顿时被踹的人仰马翻,顾不上疼痛,又一轱辘爬起来拉住阿诚,小姑娘跑过去,哭着喊着阿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