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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温惟已远去的身影,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的到,扯着嗓门大喊道:“温老妹!你真够意思……我们不见不散啊!” 说完,顿时生龙活虎不见疲态,圈起嘴唇哼着小曲,双手背在腰后,悠闲自在的径直往门厅内走去。 温惟听到身后模模糊糊的呼喊声,嘴角微微一抽,没有回头。 缰绳一震,马蹄声骤急,身影消失在曲径幽折处。 阮媼上前问陶行云是否用过早膳,陶行云道了声谢,言自己不饿,有要事要去找叔伯。 阮媼刚才在门口隐约听到他要去找老爷评理,暗暗疑思不知所为何事。 陶行云嬉皮笑脸看了眼阮媼,笑眯眯地说:“这不要走了嘛,我去找叔伯道个别。” 阮媼闻言,松了口气,着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少爷,一脸无语。 …… 至刑狱大牢,原本还未彻底醒觉的门口狱官,见来者是温惟,一个激灵立马从简陋的木榻上弹坐起来,笑呵呵地起身相迎。 温惟不只一次来过这里,但凡她亲审过的作奸犯科之人,再硬骨头也会屈服于她,如有拒不招供者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狱官对这个面容清俊身材瘦削的年轻少年印象极深,甚至有些惧怕。 虽不知他是何身份,但连严铮副使都对他毕恭毕敬,礼节周到,自己这种芝麻小官自然是得罪不起。 狱官上前行了大礼,叫了声爷,用火折子点上火烛,打开牢门。 一股牢狱中酸腐发霉夹杂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呼吸不由一滞,温惟长眉一皱,狱官倒是有眼力劲,眼疾手快从口袋掏出一方还算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 “爷,这是刚洗的没用,里面味道实在冲鼻,怕冲撞了您,可用它捂住口鼻” 温惟拂手婉拒,冷哼道:“你若是拿出伺候我这般的勤快劲,这大狱里也不会如此邋遢的进不了人。” 狱官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满脸涨的通红,一时不敢直视,更无言以对,尴尬地收起手中的帕子,恭敬地回道“爷教训的是,小的知错,回头立马改” 温惟接过火烛,往暗牢走去,嘱狱官不用跟着,让他在门外守着。 大狱中的暗狱,专门为看管重犯所设,设有专门的狱卒,专人审问。守卫森严,四处铜墙铁壁,暗无天日,仅留了一扇铁门,凡是关押在这里的重刑犯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借助火烛的微弱暗淡的光线,沿着泥泞脏污的弯曲窄路,走进了一个狭小的隔间,里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刑具,刑具上沾着斑驳的血迹。 走进去见一衣衫褴褛,破不蔽体浑身是血的男子蜷缩卧于地上一角。一头蓬乱松散的头发,遮住了面容,身上满是被鞭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