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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3页)
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我记得再清楚不过,荷包是收在妆匣里的,这两天也没戴,谁知道居然找不到了!” 说着说着她有些气急,“花蝶纹这个还是姑娘亲手绣了好久的,我记得可清楚了。” 姚青安慰了着急的丫头两句,本想说找不到就算了,要知道有时候找东西就是这样,越想找就越偏偏找不到,等过阵子给忘到脑后了,说不定就意外出现了,没个道理。 结果,她安慰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若有所思。 海棠疑惑,“姑娘?” “没事。”姚青摇头,神色莫名,“荷包我想起来放哪儿了,上次随手放在表姐屋里,你不用担心了。” 听到这,海棠松了口气露出笑来,安心的继续收拾其他东西去了。 姚青半垂着眼,书也不看了,猫也不撸了,视线落在那盏漂亮的莲花灯上,紧紧咬了下唇。 沈惟铮,他这算什么,又到底想做些什么? 难不成是疯了? 第35章 从本心来说, 姚青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笨多迟钝的人, 当然,也不自认聪明,非要形容的话,她只能算作是一个活得勤劳又认真的人, 偶尔可能因为童年那些事的缘故有点儿敏感与脆弱。 说这么多, 其实她只想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她是真心到现在才发现沈惟铮有点“疯”。 这个奇怪的“疯”像是一下子撕破了遮掩平静生活的面纱,让早就归位的东西彻底乱套。 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努力去想那些因为惯性被她忽视的东西。 直到此刻, 因为一点生活中的小意外发现沈惟铮身上的“疯”,她才有知觉有意识的第一次去思考他待她的不同与特殊, 去挖掘那些往日里总要迫不及待扔到脑后的过往。 她反思自己,当年的晚晚和这位侯府的大公子曾经如此相处过吗? ——没有。 她胆敢三番两次这样对待一位身份地位尊贵冷漠的侯府世子吗? ——并不敢。 那些绝对不会出现在她和沈惟铮之间的事情一件件的发生,她居然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还在沾沾自喜于自己即将寻回清静, 现在想想, 简直只有可笑二字才能形容。 姚青捂着脸, 当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亏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清醒又明智,现在捋清原因之后,给自己一个耳光都算轻的。 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吧,她习惯了曾经身为丈夫的沈惟铮,即便现在看眼前这个少年都带着不自觉的理所当然与习以为常, 比起其他人来,就算她疏远抗拒讨厌他,言行中都带着股令人难以察觉的亲昵与信任。 这是她自己的错。 太习惯过去的他,所以反而忽略了两人间那本不该存在的不正常。 说到底,她无非只是个普通且失败的女人,即便心里讨厌且不愿再同曾经的丈夫走到一起,他在她心里眼里也与旁人不同。 这种醍醐灌顶的反思于姚青而言简直是振聋发聩,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理清楚诸多事情背后发生缘由的荒谬与难以置信。 沈惟铮确实是疯了,姚青想,可能她自己也疯了,否则她不会得出一个荒诞无稽的结论—— 沈惟铮,现在,喜欢她。 被这个荒谬的结论骇到,姚青自己一个人足足闷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也谁都不见。 等她终于神色萎靡的出门时,担忧了一整天的海棠赶紧奉上了甜汤与糕点,“姑娘,你这一整天滴水未进,赶紧用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姚青在桌前坐下,沉默地用完了一碗汤与一叠糕点,精神总算好了些许,打起精神来安慰了贴心丫头几句。 虽说她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不断反思验证推论,但最后到底还是怀疑自己所想。 于姚青而言,承认沈惟铮喜欢她简直再怪诞不过,若是从前身为她丈夫的沈惟铮,她或许还能信两三分,毕竟夫妻多年,风里雨里走过,互相支撑起了一个家还孕育了两个心爱的孩子,就算再冷清的人也得有几分真感情在其中,无论是为妻还是为母,无论是亲情抑或其他感情,那肯定是有的。 然而事实上让她得出结论的依据却是现在。 现在她和沈惟铮之间有什么呢?他们不是夫妻,没有一个家也没有孩子,彼此相识不过数月,身上有着再浅淡敷衍不过的表兄妹名份,多说过几句话,闹了几次尴尬与难堪,就连真挚的说笑都少,怎么可能有什么呢? 鉴于这些情况,她能拿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太多太多,但再多情况都不抵一个事实——沈惟铮夜半闯她闺房,留下了一盏花灯,拿走了她亲手绣的荷包。 她记得很清楚,荷包正是灯会那个晚上出门时身上戴着的,她回来之后随手放在了妆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