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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第2/2页)
,瞬间烧了起来,难以压抑。 长辈也被邵恩问的一愣,仗着自己年纪大辈分高,拍桌子质问道,“家里是怎么教你的?你是怎么跟长辈讲话呢?” “请问,您是我什么长辈?”邵恩讥讽的笑了下,眼神一冷,厉声呵斥,“还是您真不知道我身世,白捡个亲戚就当自己了不起了可以拿来教育了?” 席上碰杯的清脆声霎那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邵恩和这位长辈身上。 邵恩拦着徐扣弦的手紧了紧,她也便跟着定心。 长辈刚想回嘴,就听见邵恩缓慢的扫视了圆桌一圈,语气缓和了些,又讲,“有且只有我爹妈跟我姐还有我爷爷奶奶有资格问候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接下来怎么过。剩下的在做各位,知道我也不过是个姓名,我认识您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谨言慎行,别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域里指点江山。” “你这孩……”长辈的“子”还没讲出去。 就被白路打断了,包间里一是安静无声,只剩下白路用筷子砸碗的脆声。 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全场的焦点立刻从邵恩身上移到了白路那边。 本来大家以为白路会管教儿子,没成想,白路开口掷地有声,却是对着长辈去的,“表姑父,岁寻是我跟岁深的儿子,是我岁家的人,徐扣弦是我岁家的媳妇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操心。您还是管好您儿子,别再让女方大着肚子找上门讨说法吧。” 话里带刺,溢于言表。 岁深亦接话,挥了挥手,喊邵恩,“小寻,过来坐,不用敬了。” 立场明确,夫妻二人都护着邵恩。 吵架时候基本上是两方势均力敌,或者一方势寡,才有可能争论下去,否则单方面的碾压就没什么意思跟必要了。 岁家是一众亲戚里经济状况跟社会地位最好的,岁家夫妻发了话,被喊叫表姑父的男人即便是再生气,也只能压着火不了了之的喝闷酒。 还没人敢再跟他碰杯,生怕得罪了岁家跟邵恩。 年三十都扛到初七了,出了这种纰漏,没闹大,可心有余悸。 最令徐扣弦愤愤不平的是,这位“表姑父”在散场时候凑过来拍了拍邵恩肩膀,道了句,“苦尽甘来,都过去了。” 一语双关,嘲讽无疑。 徐扣弦歪头甜甜的回了句,“长命百岁,入土为安。” 讲完就拉着邵恩上车,全然不顾表姑父在后面气急跳脚骂娘。 他俩也没能看到白路挽起袖子问表姑父,“你骂谁呢?我们说道说道。”的后续局面。 **** “天很蓝,超幸运,很爱你。”隔了一会儿,邵恩才又开口讲,“没事了徐扣弦,都算了吧。” 徐扣弦沉默着,手指紧紧的攥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听见身边人冷清音色,缓缓道。 “真的是苦尽甘来,我本来以为有你就足够了,可岁深跟白路今天有多护着我,你也看见了。本来这几天我听苦尽甘来,都过去了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可今天局上这事,让我觉得,真的是都过去了。” “平心而论,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若我站在岁深的位子,仅从父亲的角度出发,看见十几年没见的儿子,穿破旧校服,读四十八线没什么出路的中学,会不会冲上前去,抱住他,认回他?” “那你会吗?”徐扣弦轻声问,胸腔里情绪依然翻腾起伏。 邵恩叹了口气,认真答,“我会遵从你的意见,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就像岁深遵从白路的意见一样。只有血缘关系从未生活在一起的亲生骨肉,跟肌肤相亲日复一日相见的妻子,我会遵从你的选择,摒弃我自己的想法。” “那我应该不会认回这个孩子吧。”徐扣弦也剥开自己内心最阴暗的地方,给邵恩听,“我也曾经思索过这个问题,人总是趋利避害的,是人性。” 父母子女一场,单凭血缘这个纽带关系,无法长久延续,人是感情生物,只会对朝夕相处的人或者物有深厚感情。 所有人都一样。 “嗯,所以都过去了,起码我现在过的很甜蜜。”邵恩松了口气,“好好开车。” “谨遵老公大人命令。”徐扣弦轻快答。 **** 剩余堵车的时间里,邵恩依然合眼,半梦半醒,他给徐扣弦放了首黄耀明的《下流》。 “你太温柔,拿一个枕头,问我,撑着的理由。 …… 你太温柔,拿一块石头,问我,活着的理由。 他们往上奋斗,我们往下漂流,靠着刹那的码头。 答应我,不靠大时代的户口,他们住在高楼。 我们淌在洪流,不为日子皱眉头。 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手牵手,往历史下流。” 宋知非那箱被忽略了许久的日用品,终于在徐扣弦跟邵恩公布领证时间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说事了。 “反正我已经人在美国了,有本事飞过来打死我啊。”宋知非原话如此,嚣张的不行。 徐扣弦拆了箱以后,望着一箱东西,基本上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