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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第3/3页)
,上楼梯的间隙,听了很多徐扣弦的趣事。 “她小时候学钢琴,钢琴老师总是打她手心,她就跑过来找我哭,找我哭没用,就去抱她奶奶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后来倒是跟钢琴老师关系特别好。” “你知道她上学早吧?我担心有大孩子欺负她,就偷偷给老师塞钱,又放心不下,问有没有人欺负她,你猜她怎么跟我说的?”徐老爷子又问,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脑科医生,终生未婚;另一个就是徐扣弦跟徐且鸣的父亲徐行,也忙的脚不沾地不怎么回家。 徐且鸣做登山救援这行,野习惯了,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徐扣弦这些年又基本上都在国外。 在妻子离世之后,鲜少有人陪他聊天了。 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不太容易停下来了。 “徐二说她太可爱了,没有大朋友欺负她?”邵恩笑着回。 徐老爷子踏上最后一阶楼梯,负手点了点头,“差不太多,她原话是,大家看她小,都绕着她围观,喊她洋娃娃。” 邵恩也迈上最后一阶,脸上笑意更浓,“她现在也非常像娃娃。” 尤其是睡着的时候。 “长相是随了您的吧?”邵恩这句并非恭维话,徐老爷子年近九十,可英气不减,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当年俊朗。 徐老爷子没接话,沉默着领邵恩穿过一段带窗的走廊,这段走廊整体朝南,日光很足,阳光跃过窗口跳进来,打在壁画上,柔和又宁静。 两人停在三楼中间的门前,徐老爷子,伸手敲了下门,才推开。 黑白照挂在白墙上,照片是徐扣弦奶奶五十多岁时候穿着观世音菩萨的服饰在海南旅游时候拍的,同徐扣弦眉眼有七、八分相像,但是隔着照片就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绝世美人。 灵位立在神龛里,“故显妣文景。” 桌台上是还沾着水滴的新鲜瓜果跟四样菜品。 不等徐老爷子开口,邵恩已经先行重重的冲着灵牌鞠了三个深躬。 “这是徐二奶奶,徐二是她一手拉扯大的,你给她上个香吧。”徐老爷子拉开抽屉,从一把细檀香里,抽了三根,递给邵恩。 徐老爷子没明说,但允许邵恩进灵堂给妻子上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认可。 邵恩摸出自己兜里的打火机燃了香,又重新鞠了一次躬,跪在地垫上,磕了三个响头。 日光斜打在红木地面上,徐老爷子站在一侧,看邵恩光洁的额头紧贴着地面,连续叩响,再仰头时候,青年的额上明显红了一块,足见叩拜的用力。 大风大浪都扛过来的徐老爷子心底湖面上,落了一块儿石头,砸出水花涟涟。 **** 徐扣弦接到了来自祖宅的座机电话,接起来打电话那头的人却是邵恩。 这个操作她吓得不行。 生怕老爷子喊邵恩过去,会为难他。 她急匆匆的套了件羊绒长裙下楼,就看见自家司机已经停在楼下,手里握的是邵恩的房门安全卡。 “……老李,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我爷爷把邵恩绑架了?让他把身上值钱的物件都交出来?”徐扣弦快速钻进车里,上车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司机老李被问徐扣弦问的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相告,“老张就让我来接您,有个高瘦长得贼俊俏的年轻男人给了我卡跟地址,我就过来了,看样子不像是绑架。” “……”徐扣弦无语,掏出手机给邵恩又拨了一个电话,邵恩没接。 为了礼貌起见,邵恩在踏进徐家大门之前把手机就静了音。 “对了。”司机老李开车前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连忙用手机连上carpaly,把青年交代的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