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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第1/3页)
金丝眼镜进场就摘了,摆在手边,开始转笔。 吴贤先是在庭上提出了要求“对我当事人王某进行精神鉴定”的要求。 被邵恩当场驳回,邵恩明确指出,“在二零一八年七月,犯罪王某自首时候,公安机关已经对其进行了精神鉴定。”并且出示了当时王某精神正常的鉴定结果。 然后吴贤对王某的主动自首跟行凶动机绕着弯问了大半天,邵恩低着头,孙庆凑过去一看,已经开始跟徐扣弦聊上天了。 最后吴贤是被审判长打断的。 吴贤绕着辩护了半天,无非是围绕着,“王某自幼家庭不幸,受继母虐待,对女性有报复心理,疑似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才会出现错手杀死女同学的行为。” 邵恩只在中途发了一次声,他说话时候指尖还转着钢笔,目光轻蔑,“请对方辩护律师基于事实出发,不要主观臆断。” “按吴律师的说法,我还认为王某疑似具有反社会人格,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有必要在量刑方面多做考量呢。” …… 这案子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吴贤喋喋不休,屡次被检方跟庭审长打断之后,甚至来了一段慷慨激昂又不乏煽情的陈述,引经据典,博古通今的,可谓是另辟蹊径中的人才了。 孙庆听的都觉得头大,他悄悄的给自己师父邵恩发消息,问邵恩:[师父啊,你说这吴律师是什么操作?连我都听出来了,都是废话,跟王某有仇?生怕王某罪不够重?] 邵恩秒回:[你懂什么?这案子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舆论了,但舆论早就站在我们这边了,吴贤那边什么都没有。人家总要恰饭的,事已至此,就说一段给他当事人家属跟被告人听好拿钱滚蛋了。对了,你昨天跟我说女孩子最近喜欢什么色好口红来着?] 孙庆:[……这是在庭上,您能走点心吗?] 邵恩答:[按照现行法律,王某必死无疑了。困兽之斗也许还有的看,垂死挣扎就真的没什么可观赏性,而且你就看对面那个傻逼,他叨逼叨半天,没一句重点,配让我走心吗?] 孙庆:[行吧,那您跟我师娘聊什么呢?] 邵恩:[你知道怎么见女朋友闺蜜吗?] 孙庆:[……我能装死吗?] 邵恩笑笑,抬眼望了下仍旧在倾尽全力辩护的吴贤,修长的指骨屈了下,骨节微泛白,敲了一行字给孙庆:[多在心里默念两次律师宣誓吧,“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忠于宪.法,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 邵恩:[吴贤就只有这一点值得你学习的,明知不可为,但拼劲全力而为,虽然毫无成效。] 广东似乎从来都没有泾渭分明的四季,北京已经是隆冬,这边的叶子还青着,邵恩回头扫了一眼窗外梧桐。 吴贤正好讲到最后一句,“我同我当事人王某都真心实意的期待法院能够从人性角度出发,去体谅人性的软弱面,拿出同理心作出判决。” 这无疑是一句贻笑大方的煽情句,当庭就出了判决结果,以故意杀人罪、故意强|奸罪对王某判处死刑。 邵恩着急赶飞机飞回北京见徐扣弦,庭辩笔录只翻到最后一页,草草的签了个名字。 离开之前,邵恩站在吴贤椅侧扔了句话,“我希望你尊重自己的辩护权,下一次,别把自己当事人往死刑送了。” “……”吴贤握紧拳头,双怒猩红,刚想抬头反驳,西装挺括的身影就已经迈出了红木大门。 **** 宋知非跟徐扣弦一样行动派,说来就来,下午六点钟徐扣弦在北京机场大厅接到了一份小杨生煎,跟两斤蝴蝶酥。 因为吴贤过菜,邵恩成功的赶上了当天广州飞北京的最后一班飞机,晚上九点到北京。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