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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第1/3页)
她发现阮烁出轨。 出轨不单单伴随谎言,往往还能暴露一个人的真实面目,教人如梦初醒。 我跟阮烁断干净了。隋然斩钉截铁,你放心。 海澄隔着腾腾热气看她几秒,表情多了些看戏的热闹,你跟淮总怎么个情况? 隋然往后一靠,手背拍着脑门,小声说:您适可而止吧。 开玩笑也要分对象。 这工作还有个隋然很喜欢的点,跟客户是近乎一次性的供需关系,一旦项目合作结束,客户自然而然移开注意力。 余下的,只是逢年过节或者特殊时期的例行问候,前期接触下来对方觉得她人不错,好说话,后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也不会拒绝打一份白工。 但时间久了,总归慢慢淡了。 除非捆绑在一个屋檐下,否则没有忘不掉的人和事。 把有限的接触交流集中在工作,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别的。 隋然想是这么想。 但她不能否认,能很快把阮烁扔进角落自生自灭,一定程度上拜淮总所赐。 她能感觉到复工以后,淮安种种细微但有迹可循的变化。 远的不说,桑女士那句你脚还没好历历在耳。 她不是木头,三商不说很高,至少不低于平均线。 心思活泛,能在工作中独当一面的人,未必在其他方面就有所欠缺。 人好像都有八卦的天性。 比如大学小范围出柜,不好听的声音姑且不提,但诸如那谁谁好像也是les,前段时间跟女朋友分手了,你们聊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回头给你介绍下呀之类的三五不时都会有。 既是用行动和话语表示看,我不排斥同性恋,我理解并支持,也是闲的。 海澄不例外。 大概是看淮总跟她走得近了,不排斥同就约等于能接受以及进一步发展,拉娘配的心蠢蠢欲动。 但隋然深知不可能。 并且很抵触这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想法,随意出口的玩笑。 她想,等淮安新公司筹备结束,两个人没有工作上的交际,以后也会慢慢变回两条平行线。 发展为普通朋友的可能甚至都微乎其微。 挺别扭,还有点不知好歹。 隋然偏偏是懂好歹的。 淮总出面投诉王玮对她有好处吗? 当然是有的。 解气。 淮安行事妥帖,原则、规矩之类的仿佛是用透明墨水写在名片上的标签。 她的身份地位在,有些事可以不必在意,或者不必忍耐。 但这并不意味着淮总是为了她来做这件事。 当年离职,知情的人包括海澄都以为是因为阮烁,隋然也不否认,阮烁当时提供了她无法拒绝的条件,成为她辞职的主要契机。 但隋然自己清楚,离职绝不仅仅只是因为阮烁。 事情往往表面上是一回事,深层次不然。 局外人免不了管中窥豹。 像这次,淮安投诉王玮,海澄认为有她的因素在,姚若发来的聊天记录则变成公司内部大区总之间的斗争。 隋然不愿多想,也不会多想。 至于逃避什么的 纯粹是海澄想多了。 隋然不想再跟海总掰扯工作以外的事,转而问:海总,你还记得梁谦吗? 记得,你那会儿不还因为他跟我闹过。海澄浑不在意,你离职第二年,这货在客户面前被他带的新人扇了一耳光,后来被劝退了。 海澄想起来还觉得很好笑。 梁谦,谦谦君子的谦。 然而是个名不副实的猥琐男。 制造一切机会摸小姑娘胳膊大腿,搂搂抱抱。 你们都以为我是因为阮烁离职的,我当时确实是拿她当借口。隋然说,但是 她耸了下肩,刻意地停下。 海澄在喝水,一只眼睛越过青蓝色的饮料瓶看她。 前面突兀提起梁谦,后面又说到离职原因,用意不言自喻。 海澄咯嘣掰断了一条螃蟹腿,欲言又止。 隋然也低头吃菜不说话。 她其实有点怪海澄不着调的,明明她自己说的过去就过去了,突然又穷追猛打,还拿淮总做文章。 她也不是故意提起梁谦。 正好姚若上午说起海总给女生们开小会的事情。 四年时间,大家都变了很多。 即将凝固的气氛被叮咚的信息提示音打破。 隋然看了下屏幕,神色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