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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她泛舟,她提条件:“你吹笛子给我听。” 出门时天尚晴朗, 待中途,天公不作美,落起了淅沥小雨。白茉莉躲去舟篷中,他依然地立于舟头。悠扬笛声起,轻舟逐水流,两岸景象退却中朦起一层淡薄的雾。一时间天地似浩大,无边无际,又似极小,只剩下他和她两人,再无关武林正邪,无关身份的枷锁。 然而就在这恬静一隅,莫名响起了呜咽诡谲的琴音。白茉莉受不住,气得要找出那个扰民的坏家伙。他知那是鹤公子,便安慰茉莉稍安,放舟疾行,直至快要出得淮扬地界,才将琴音甩在了浓雾中,两人靠岸歇息。 经此一役,鹤公子尤不死心,他甚至于亲自登门拜了访。他得老管事的出言冷落,柳家下仆的鄙夷,他只等来了柳和静,唯有低声下气地求他,让他和白茉莉见一面。 柳和静被他搅得心烦意乱,呵斥道:“白茉莉当是我未婚妻。” 鹤公子坚持说:“你并非真心爱她。” 柳和静莫名有点惶恐,生怕鹤公子再多扯出什么乱事,生硬地驳斥一句:“你又如何知晓?”就要赶他离开。 鹤公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下仆驱赶着走,他着急, 语调里掺杂起湿漉的哭腔:“柳和静,你若是介意她的身边有其他人,你若不愿意见,我日后大可避着你!” “……” “今天我在安亭等茉莉,我有要事告知她!” 后来据坊间传言,鹤公子于安亭中,静坐一宿。夜风如暗石下的潺潺细流,他人生得出尘, 宛如水波上的粼粼月白。一时有人得见,竟苦于不知该赏月,还是该赏人,渐传为美谈。但白茉莉对此,却是一点也不知晓的。 现在想来, 那一手有关于白茉莉的好牌, 被他打得稀烂。该珍稀时,他自认对她是不过是虚情假意,感情浅薄;当那所谓的时机成熟,该放手之际,他反而贱气地有了执念,留念起来。 柳和静看着鹤公子亲昵地挽着白茉莉的手,同房中一对年迈的夫妻介绍,“这即将是我家娘子……是我入赘……哈哈, 我还未过门……托您吉言。” 那本该是他的未婚妻。 昨晚在鹤公子激得他盛怒之后,他与白茉莉拔剑相向。她利用爻鬼的幻境,套出他爹和梅思淼的计谋。他但求速死一般,挣扎地问:“不失望吗?柳家骗了你!” 白茉莉配合地点头:“好失望。”她的指腹缓缓地抹过唇角,唇畔泛起笑,分明是期待的神色。 他重重咳了几声,又说:“我们——” 白茉莉封住他的两道大穴,帮他平复体内窜动的真气,打断了他的话:“柳和静,你可不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