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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4页)
她才十八岁,还不想死。 第8章 莫卿卿的身上终于不痒了,变成火辣辣地痛,她觉得有点热,又控制不住地哆嗦,冷热交替。这么冷的温度,这么冷的白酒,她想感觉到热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大概身体被冻坏了。她不敢再泡下去,哆哆嗦嗦地从酒桶里出来,光着身子站在点燃的煤气灶前烤着火,随着酒精的挥发,感觉越烤越冷。 她的衣服被她扔在旁边的库房里,衣服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植物种子。她拿起一把厨房用的钳子和桶去到小库房,将她脱下来的所有衣物都夹进了桶中,再提回厨房,浇上食用油之后用火点燃。 她的衣服在铁桶里燃了起来,烧出难闻的刺鼻味道。 莫卿卿本想烤火,可那味道实在太难闻,她只能捂着口鼻,把铁桶拖到外面靠近大门的通风处。 外面的风很大,风从卷帘门下方往屋里灌,不知道又吹进来多少植物种子。 莫卿卿把烧着衣服的大铁桶扔到门口就忙不迭地跑回厨房。她把厨房里的油倒进一个大铁盆里,把厨师的围裙扔到油盆里浸湿,然后点燃取火。她嫌一盆油点的火不够暖和,又去到库房跑了两个来回提了两桶油,又燃了两盆火。 她蹲在火边烤了一会儿,等身上稍微有点热度,垫着布把匕首用白酒洗泡了擦干,把垫布丢进油盆里面烧了,又去寻找可以御寒的衣物。 餐厅里,除了厨房的围裙、厨帽、抹布外,她能找到的布就只剩下桌布和沙发椅上的靠枕了。这时候她是真不敢挑三拣四。她把找到的餐桌布从中间掏出一个洞,脑袋从洞里钻过去套在身上几层,又到库房找了根打包绳扎在腰上,做成件简易衣服,之后,把一块餐桌布当披风裹在身上,又在蹲在火堆前烤火。 她感冒了,鼻涕不断地往下淌。 莫卿卿也只能用餐桌布把鼻涕擦掉,生死关头,哪还在乎脏不脏。 她感到有点头重脚轻,用手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 莫卿卿把所有能找到的餐桌布和抱枕全部收集起来,把大厅最内侧的餐桌推开,将两张沙发椅拼到一起,再把餐桌布铺在沙发椅上,垫上一层柔软的抱枕。她跑去库房搬了一箱红茶出来,就着找到的鸡蛋,先用红茶把鸡蛋外壳洗干净,再把红茶倒进锅里煮了几个鸡蛋。她想了想,这现在感冒得厉害,得多喝水,于是把鸡蛋捞出来打碎了,煮成红茶水鸡蛋花。得补充点盐份,又加了些盐进去。 锅不大,煤气灶的火很旺。很快就煮好了。 莫卿卿流着鼻涕,缩在厨房里,双手捧着热腾腾的红茶水鸡蛋花,觉得这时候能有一碗热食真是庆幸,又很心酸。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人生最后的一顿饭。 如果是她人生的最后一顿饭只能喝点这又甜又咸的鸡蛋糊糊,那也太可悲了。 莫卿卿又用红茶煮了一锅肉,还煮了些速冻饺子。 她吃饱喝足后,把厨房里的火盆都挪到了她拼好的沙发椅旁边。她爬到沙发椅上,又把剩下的抱枕全部盖身上,再在抱枕的最上面把她所收集到的所有餐桌布都盖上。 抱枕里应该是有棉花的,能保点暖。餐桌布防水挡风,十几二十条餐桌布一层层地铺在抱枕上方,多少能起到点保暖防寒的效果。 她躺下后,突然想起来,万一自己病得起不了床,会不会饿死或者渴死?她又从还没睡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把她煮好的饺子和肉捞了一盆放在用来当做枕头的抱枕边上,再拿了几瓶瓶装饮料把盖子拧松后虚虚盖着,放在旁边。 莫卿卿在沙发椅上缩成一团,脑袋昏昏沉沉的,如同被灌了糨糊。她的耳边听到的全是风声,鼻子已经完全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 莫卿卿知道自己发烧了,她连睡觉做梦都梦到自己在火中被点燃,浑身发烫,头痛欲裂,全身上下重得不像是自己的,又时冷时热,非常难受。 好几次,她从睡梦中痛醒,艰难地喂了点自己食物和水,就又昏昏沉沉地痛昏过去。 莫卿卿有时候觉得,这么睡死过去也挺不错,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