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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2/2页)
“裴郁卿,你喜欢我?” “喜欢。” 没有犹豫地,低哑的嗓音。 秦书低眉笑了笑,听到他这么说,应当也得圆满。 “喜欢......” 她低声细语,吟着这两个字。 “倘若我最开始不知道你的目的,不知道你的步步设计,没能和你坦诚相待,你可知我们会走到什么样的结局?” 秦书平淡道,“你喜欢我什么,我都知道。我喜欢你什么......我想你也知道。” 原本,这该是最好的结果。他们相互坦诚,相互确知心意。 可是晚了,晚了半生。 “裴郁卿,你没的说错。你和我之间隔着的,是迢迢银河。” 可望不可即,可念不可知。 裴郁卿明白她的意思,可满腔情意如窒在喉,不敢......也不知该如何道明。 他若告诉了她,她会不会连最后的结果也不愿意等,一刻也不愿再同他做夫妻? 她字句淡水决然,如铁镣紧紧箍着他的心脏。 秦书没有看他,转身想走。 她心有多乱,无人可知。就像他有多难藏情,亦无人可知。 擦肩而过之瞬,恍影绰绰。 衣袖相及是他们之间最近也最远的距离,他从未有一次牵住过她。 错过的每一次,该是能够弥补回来的。 是可以的。 裴郁卿伸手拽过她,一侧是四季不败的松柏。 他将人困在眼前,双目邃沉,难逃难辨。 秦书后背撞上树干,有些疼地想浸泪。 “裴......” 她话音未尽,他便已欺身过来,低头深切地吻到她。 不由分说地撬齿纠缠,将所有的隐忍自制化成了不可藏匿、难解难绕的情。 郁色相息间,不似温意柔思,不似前几次的浅尝克制。 而是深刻占有,是悱恻难分的入骨相思。 秦书脑海弦断的彻底,心脏炽烈滚烫。在她想起推他时,双手早被他牢牢锁在身后。 连呼吸都被尽数侵吞。 他不足于唇间缠绵相偎,长裙并无束腰,罩衣落时,冷风侵袭。 徘徊落地,花瓣落下一片,妖冶娇色。 今夕何夕,此夜如兮。 沉沦颠倒,放纵肆欲。 秦书目光所及,唯他漆如墨色的眸底,隐匿千万辰星,沉了满目刻骨情丝。 他掌心之温可比心脏炽烈,在冰肌玉肤,成燎原之势。 她可以推开的时候,都是他让她可以推开。 溃之于此间时,耳畔闻他哑声难抑道。 殿下,你我永生永世,皆不死不休之命理。 你别想逃开我。 他何止放肆,简直欺人太甚。 从痴缠深吻,到不隔衣裙。夜之低鸣,卿卿吟低,尽被他没于齿间,压入唇喉。 耳侧呼吸令血脉也升温,自如鹤白玉颈一路而下,无一可忍。 天地辽阔,远处灯火彻夜,湖上画舫绝伦。 比香闺幔帐,锦被红浪更令人羞之漫耻。 他终余一丝理智。 以外衣完整的将她包裹,紧紧搂在怀里。 裴郁卿咬在她耳边,语气微狠,力道困的她丝毫动弹不得。 她也早没力气动弹。 他嗓音喑哑沉缓,每个尾音都恰如其分地勾在心脉,“阿珩,我会让你乖乖留在我身边的。” 秦书不能将他如何,喉咙微涩,染着情‘欲,亦不敢开口。 只能就势咬他锁骨,不留情面地咬。 她越用力,他搂的便越用力。 谁也不相让。 此生,他绝不踏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