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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都是一家人,要这么多虚礼做什么,我当这个公主也没多久,从不在乎这个。你看静嘉,她何时朝我行过礼。” 秦书说这话只是为了让纳兰忱知道自己不在乎这些过于生疏的礼节,其实他们见到她只要喊一声皇长姐,她就很满足了。 静嘉哼了一声,认为秦书就是在内涵她。 她负气起身叠压手掌,规规矩矩地抬袖弯腰,嗓门洪亮,“参见皇长姐!” 这礼就差给大礼跪下的那一步了,除了重要场合,给陛下行礼也不至于此。 她腰弯的深深的,都快低到地上了。 屋子里笑声起伏二三,一旁的侍女丫头也在偷笑。 秦书过去一拍她的脑袋,用陛下的语气道, “平身。” 她这是无形中占了她的便宜。 除了陛下,皇室子弟宗亲,受人之礼皆唤‘起身’。 静嘉直起身来就冲她嚷嚷,“你!你占我便宜!” 秦书笑她傻。 转而问纳兰忱,“你们今日怎么到这儿来了?” 纳兰忱微扬眉梢,卖了个关子,“皇姐可知秦大人今日约了温大人在谪居酒楼?” 秦大人,温大人。 只这两个人,秦书便知道他们方才在谈什么了。 “这是又要给太子送礼去了?”她有些叹然地望向裴郁卿,不禁怅笑了声走向他, “不过,裴大人这就已经开始利用秦大人了?” 父亲将温庭之约在谪居,目的便是为了让温庭之遇陆钦臣。 这事儿她知道一些。 只不过上一世她只知道裴郁卿布局让温庭之‘偶闻陆钦臣的墙角’,并不知道这已然是父亲参手了的。 原来这么早,裴郁卿就拢揽了父亲。 他可真有本事。 他也不怕父亲向陛下参他一状,真是个虎口拔牙的狼崽子。 裴郁卿笑意温敛,起身抬袖微微施礼,“殿下恕罪。” 他也和静嘉一起来取闹她。 秦书毫不掩饰地唏嘘,皱了皱鼻子感喟道,“好一个裴上卿。” 她这话是欣赏,裴郁卿欣然接受。 今儿个几个人似乎都陷进了礼数的漩涡,秦书也正襟抬袖压掌朝他施礼,“本宫佩服,佩服。” “殿下客气,客气。” “大人手段实在高明。” “殿下心思实在通透。” 两个人相互吹捧了一番,相互看向对方的视线却是电光火石。 纳兰忱和静嘉对视一眼,相顾无言,异口同声道,“皇姐和姐夫还真是......相敬如宾。” “阿姐,我和皇兄今晚就不回去了,我们再来一醉方休吧。” 静嘉话落,秦书眼神就没办法和裴郁卿对视了。 她微微笑着偏头道,“不了,我已经发过毒誓,再也不沾酒了。” 兄妹俩再次异口同声,“为什么?” 裴郁卿侧目瞧了她一眼,秦书已经感受到了他眼里隐淡的戏谑。 她正想着怎么解释,裴大人好心道,“殿下喝醉了不太‘安分,我会很累。” “...............” 静嘉一脸茫然。 纳兰忱似乎懂了,又似乎不应该懂...... 是他理解的那个‘累’吗? 算了,他还是是单纯的处子......阿不,皇子。 是不该懂的。 于是他也学着静嘉的茫然。 秦书身子一僵,衣袖下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他说的是什么狗话! 她偏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裴郁卿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他说错了吗? 她喝醉了耍酒疯,他照顾起来确实很累。 有错吗? 第18章 片刻凋零 殿下永远是微臣的公主殿下。…… “殿下,陈涂救子偷梁换柱,已判被贬流放了。” 镇襄候说话间眼底沉着难辨的狠意,“上卿不愧是好手腕,先以陈启的命撬开陈涂的嘴,再反将一军,扣他一个私通刑部的罪名。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白棋落下,纳兰楮纵观全局,左手掌中的翡翠玉鼎剔透晶莹,他指腹摩挲过光滑玉质的纹路,举棋不定。 他看着棋局半晌未言,镇襄候静候许久,终于开口提醒,“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