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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屋囚质子 第77节 (第1/3页)
她一动,唇瓣挑逗似的擦过他,激得他唇上一片酥麻,体内血液急速翻腾,然而那三字狠狠打醒了他,犹如惊雷劈过。 倏地,元千霄在黑暗里坐起,木然看着兀自熟睡的梁缨。 直到此刻,他还是想不起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明白,为何她喜欢以前的自己,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那个元千霄张扬爱笑,她跟他在一起时一定是开心的,相比之下,如今的他连笑都不会,自然不招她喜欢。 是这样吧? 回忆过往,他想不出一件令他开心的事,也想不出一件令他悲伤的事,似乎他对一切都不大感兴趣,情绪起伏更是少有。 可遇见她之后,他隐约有了其他情绪,比如紧张,比如烦躁,还有一点,贪婪。 * 翌日清晨。 梁缨一手扒着被子,一手往旁摸去,然而这一下摸空了,“嗯?”怎么会没人?她不悦地睁开眼。 还真没人。 枕边空荡荡的,被窝也是冷的。他天没亮就走了? 她往下一看,这根本不是她的被窝。所以昨晚是她自己摸过来的,还是他拉她过来的?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晚有什么事来着……她缓缓摸上自己的唇瓣,有点模糊的感觉,他好像亲了她。 闷骚?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了三下,随后,澜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起了么?” “进来吧。”梁缨坐起身,拢拢衣襟走下踏板,不经意间,她往梨花案几上瞥了一瞬,上头空无一物,并没字条。他那么早离开是去哪里,为何不同她说。 澜语捧着洗漱用具进门,故意将那四胞胎挡在了门外。 梁缨洗漱后在梳妆台前坐下。 若说淮越国有什么比天巽国好的,那一定是镜子,更清晰。 她细细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场景跟梦里的一幕像极了,但情况截然不同,前世的她眉间带恨,而此刻的她是眉心带愁。 “公主怎么闷闷不乐的,太子殿下惹您生气了?”澜语拿起白玉梳,好奇便问。 “可以说有,又可以说没有。”梁缨勾着鬓边发丝绕到耳后。她气他走得匆忙,可他能出现,还跟她拜堂,她又是开心的,起码自己看到了希望。 “啊?”澜语听得不甚明白,小心翼翼地梳着手中的青丝,试探道:“奴婢能不能多嘴问一句,公主昨晚可有跟太子殿下吵架?” “吵架?”梁缨侧过脸,冷声道:“你哪里听来的话?” 澜语朝往房门口瞧了瞧,俯身小声道:“今早听那些下人说的,他们还说公主脾气差,不招太子殿下喜欢。”顿了顿,她又说,“据马厩里的老伯伯透露,太子殿下是昨晚半夜走的。” “半夜?”他是半夜走的?她还以为是今早来着。这一想,梁缨顿觉心头不舒坦了,“这个混账东西不会又去花楼了吧,那我岂不是又要拿鞭子抽他一次。” “噗嗤。”澜语笑出声,调笑道:“公主,这里可是淮越国,您前日还让奴婢注意着点儿,结果自己做事这么野。”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谁敢多嘴。那些编排我的人,你替我记着,等我有空便来收拾他们。”说罢,梁缨往梳妆台上看去,伸手拿了一盒口脂。 这盒口脂是元千霄送的,又酸又甜。 他送她口脂时说过一句话,她若涂了这口脂,那便是想要他亲她。 长指一拨,她打开盖子,用叶更庭送的棉花棒沾了点,均匀地抹在唇上。说起来,凡是叶更庭研制出的新东西,她都有一份儿。 纵然他不还钱,她其实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