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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第112节 (第1/2页)
她的鼻腔黏膜很敏感,平时沾点凉风就忍不住打喷嚏。 一旦感冒,就会塞住,或者不停流鼻涕。 景玉牢记着维护亚裔形象这件事情,她低头,在衣服的口袋中仔细翻找纸巾。 正找着,景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需要纸巾吗?” 景玉抬头,看到了马克西姆。 对方露出洁白的、整齐的牙齿,笑的灿烂:“嗨。” 景玉的指尖触碰到纸巾的边缘,她客气地说:“谢谢,不过不需要。” 她擦了擦,折好,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湖边的水波顶部被阳光映照出金灿灿的光芒,景玉往前走,听到马克西姆友好地问:“你想要知道克劳斯先生的童年经历吗?” 景玉停下脚步:“什么?” “关于他的白骑士心理,”马克西姆慢慢地走过来,“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景玉抓紧了毛毯。 马克西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理,他举手,示意投降:“ok,ok,我不会泄露他的隐私,但我想,你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去问问他吧,或者,安德烈的父母、陆叶真女士,或者埃森先生。” 阳光热烈,在景玉面前,马克西姆忽然张大嘴巴,淡定地伸手,在自己的牙齿上摸了摸—— 景玉捂住嘴巴,后退一步。 马克西姆将自己的牙套取了下来。 他的牙齿,只有边缘的一些,零星几个。 其他地方,只有空荡荡的牙床,像是那些牙齿都被人生生拔了去。 拥有一口洁白牙齿的马克西姆,竟然一直在佩戴着假牙。 他只是笑着,淡定地将假牙套重新戴上。 “或许,再晚一些时间,童年时期的小克劳斯先生也会面临我这样的遭遇,”马克西姆说,“你需要去了解他,jemma,这是身为他前任心理医生对你发出的恳求。” 景玉只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我?” “白骑士心理,”马克西姆却答非所问,话题绕到最初,“患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会忍不住对遭遇悲惨的人产生同情心理,并有着强烈的救助欲。” 景玉说:“我知道这些。”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马克西姆问景玉,“你知道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吗,jemma小姐?” 景玉不知道。 她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马克西姆使用着他那副被精心训练出来的笑容。 在被接离孤儿院后,很多孩子都失去了笑容,他们要通过学习、心理暗示和疗愈,来重新学习如何像正常人一样成长、生活。 “jemma……哦不,景玉小姐。” “克劳斯先生拯救的不仅仅是你——还是童年时的他自己。” “但成熟的克劳斯先生爱上了你。” 第85章 八十五颗糖 ‘克劳斯太太’ 景玉从来没有询问过克劳斯先生,关于他的过去、或者病因。 他对此讳莫如深。 在刚刚搬到路德维西区的时候,景玉和克劳斯先生的心理医生谈了一些事情。对方和景玉所了解到的那些心理医生一样,耐心地告诉她需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 景玉只需要履行自己身为“辅助治疗者”的义务。 至于克劳斯先生的病历、谈话、成因,对方一概不提。 但马克西姆显然不是。 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不应该和病人有着超出病人之外的关系,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景玉不清楚马克西姆和克劳斯之间的友谊,也不清楚他们如何认识,克劳斯又是如何辞掉对方…… 她只清楚,马克西姆和她说出那些话,绝对并不仅仅出于一个心理医生的立场。 更像是一个朋友,或者,一个无情的研究机器。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令景玉喜欢。 …… 大晚上没有睡好,外加雨中的激烈交战,景玉现在身体和脑袋一样累,都是一片柔软的米糊糊,完全没有兴趣再去参加那些多彩的水上运动。 下午乘坐渡轮去了基姆湖上的“女人岛”,与坐落着黑伦基姆湖宫的男人岛不同,女人岛上三分之一都被名为frauenworth abbey的修道院所占据。 景玉对宗教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她是个坚定的无信仰主义者,但也尊重着其他的宗教人员。 这个修道院是巴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