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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第16节 (第1/2页)
但并没有。 学校完全没有追究景玉的责任,甚至连批评都没有,就这么轻飘飘地带了过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风平浪静。 当天有学生用手机录下视频,食堂中,景玉拿餐盘猛烈敲仝臻的头发,边敲边国骂。 这些视频也没有流传到网络上,克劳斯聘请的律师彬彬有礼地“请”这些人都删除掉了。 而作为视频中的另一位主角,仝臻并没有受到如景玉一般的待遇。 他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指控,如今还在警局中关押着,垂头丧气地等待家人聘请律师来为他开脱,以及一笔昂贵的保释金。 景玉下午没有课,克劳斯怜悯这只打架挂彩的兔子,允许她暂时偷懒一天,在家好好休息。 景玉一觉醒来,已经到黄昏。 她睡的迷迷糊糊,有些口渴,喝过水之后,才发现克劳斯并不在公寓中。 她给克劳斯打去电话,他语调平静,只说柏林那边有事情需要他处理。 景玉捏着手机,脚尖在白色长毛地毯上画了个圈,问:“先生,您要去多久啊?” 克劳斯:“有什么事情吗?” 景玉期期艾艾,最终还是说出来:“嗯,如果您离开时间太久的话,我会很想念您。” “是想念欧元吧?” 被克劳斯一针见血地指出,景玉还试图掩饰:“哦,这倒不是,先生,您怎么能这样想我——” “薪酬不会变,会有人按时打给你,”克劳斯说,“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别笨到在奶里游泳。” 一听有钱拿,景玉温温柔柔:“我这么大了,怎么会需要您操心呢?” 结束通话后,景玉揉揉脸。 她对着镜子照了好久,脸颊上的那道血痕其实并不怎么明显,现在已经凝固了,疤痕上面擦着一些药膏,药膏质地偏油,有点难抹开。 医生说这是抑制疤痕增生的。 镜子里面的景玉和之前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请优秀的专业发型师为她的头发进行修剪,脸颊上有着健康的血色,腰围不知不觉增大了一厘米,穿着合体的衣服,手上因为工作而变硬的地方也渐渐地软化下去。 这些都是温柔的克劳斯先生带给她的影响。 克劳斯不在的这段时间,景玉一个人过的也很快乐。 她将目前自己攒下来的钱重新做了规划,百分之五十放到活期账户中,签署了协议,能拿到3.3的利率,百分之三十三交给专业信托机构,这部分利率高,风险也高,剩下的一些,景玉买了些理财产品,最好的一个,年化利率能达到3.8. 这些活期账户和理财产品,景玉都是在附近的埃森银行完成的。 工作人员温和地接待了她,认真听她的需求,还为她做着详细的理财产品推荐。 对方完全不知道景玉的身份,更不知道景玉包里面,放着埃森唯一继承者的附属卡。 克劳斯·约格·埃森。 景玉阅读各类详细的合同,在右下角签上自己名字。 埃森银行的标志就在她签字栏的下方,亲密地紧贴在一起。 景玉盯着被墨水划去一个角的标志。 这一点墨水印记好像是一个黑色的小蚂蚁,正在努力地吞吃着埃森的标记。 她合上笔,合上这份协议。 洁白的纸张有着脆脆响声,工作人员微笑着收下,祝她下午愉快。 可惜景玉的下午并没有特别愉快。 今天是周末,她国内好友栾半雪约好了飞慕尼黑玩,顺道看看景玉。 栾半雪是景玉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的玩伴,当初景玉外公家落难,栾半雪父亲也没少出力,只可惜杯水车薪,况且那时候栾家自己也困难,最终没能挽回。 但这份恩情,景玉还是牢记着的。 后来,栾半雪父亲头脑灵活,不单做专供出口的家具生意了,还打起殡葬生意的主意,从棺材到人工全都包圆,近几年是赚的盆满钵溢。 景玉到达约定地点时,栾半雪还在和父亲打电话。 她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从小学习双语。 现在父亲专做日本的生意,日语也不错。 景玉走进树木繁茂的啤酒花园中,一眼就看到白色座椅上的女孩。 长风衣里配有着樱花图案的旗袍,像个精致的娃娃。 精致娃娃·栾半雪正在和她父亲讲电话,一口流利的东北大碴子和日语无缝切换:“……呆胶布,天天就知道呆胶布,瞅你那个损色,哦哆桑你少喝点,知道不?喝那么多埋汰人不?” 余光瞥见景玉,栾半雪匆匆讲电话:“不搁这儿和你唠了,你净和我扯犊子,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