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奸臣谈恋爱_第7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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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节 (第2/3页)

娘的生年呢?”

    唐糖试了试:“也不对。”

    “我想起来!那天三爷说,唐姑娘满了十八岁,尊祖父才肯放人,故而即便提了亲,也要待去年年底方可成亲。先夫于风水之上也有些兴趣,三爷便请托他索性替你俩将吉日吉辰都一并算好,正是去年的十二月初九。三爷极满意这个日子,说长长久久,口彩亦好。”

    唐糖低骂:“这老狐狸怎的这般闷骚,好歹事先露上半点口风……他这个样子即便祖父同意,我就会肯了么。当我是个摆设?”

    “三爷何曾将你当了摆设,他就是怕待你日后入了京再提,于你面子上过不去,这才想抢在之前早早将亲事定下,凡事才有的转圜。先夫为这个宝贝羡慕极了唐姑娘,还说我远不如三爷贴心。唐姑娘这样竟还不肯嫁,难道要履约嫁那……”

    惊魂甫定,那个凶人说不好就在上头,朱掌柜没能说下去,唐糖咬唇也未答,将轮盘拨在了去年的年份上,这回指针重新自行转动起来。

    唐糖照着朱掌柜回忆的十二月初九,依次将罗盘上相应的天干地支拨向指针停留之处,显然分毫不差。

    可惜朱掌柜对那吉时记得尚有些模糊,唐糖缓缓转动外圈轮盘,将可能的吉时一一试过,却只是摇头说不对,最后那一试,指针飞速转了三圈,终于骤然停住了。

    唐糖噗嗤笑了:“傻子,丑时成婚……别人家鸡都还在睡觉呢。”

    “可见他一刻也不愿意再等,唐姑娘肯嫁不肯?”

    唐糖面上红透了:“他到现在都一直故意瞒着不说。”

    “本来的人生是那个欢天喜地的样子,一夜间猝不及防改换了模样……如若换作我,必也不知从何说起。”

    唐糖忽想起地牢里那册残酷不忍卒读的交班日志,一时心如刀绞:“那夜……”

    “那天夜船未至,忽闻巷子里人声嘈杂,三爷认得其中一人的声音,变了面色,仓促间将匣子交与了先夫,拜托我们寻个妥善地方藏了,说是过些日子来取。先夫劝他躲上一躲,三爷许是未料事态严重至此,说是只消同这些人周旋几日,他就会归返鹿洲。”

    唐糖伤感道:“想必纪陶再未归来罢?其实即便那夜他上了船去了孟州,也寻我不到了。是时他遭逢大难,我也正在逃亡的路上。”

    朱掌柜亦不胜唏嘘:“世事无常。不久后先夫病逝,我躲在山间不问世事,待我元气尽复回到鹿洲,已是去年八月间,闻知三爷噩耗已经传了好几个月。我正觉得不可置信,八月十四那日,三爷却忽而现身鹿洲从前他同先夫约定的茶馆,给我传来密信。”

    唐糖有些酸楚:“纪陶倒是什么都不瞒着您。”

    “嘿嘿,三爷是不敢相瞒,他的聘礼可都还押在我的手上。”

    “可那当票……”

    “三爷上回别时,告诉我他从匣中取走了一卷书册,连同这枚钥匙……其余物件却恐怕得继续存着。先夫逝后,我时常不愿再留在鹿洲,这才让柜上补了这么张当票给他,好教他来时不至走空。”

    “其余什么物件?”

    朱掌柜敲敲那匣子底部:“那么大个匣子难道只存一本书?你们识货的认得这个锁,不识货的还道三爷小家子气,买了个空匣子就好意思提亲。既是提亲,总要有个提亲样子的罢。”

    唐糖她将金钥匙从轴上仔细取下,但听其间“咔”地一声,锁盘下方的厚厚匣底自动弹出个抽屉来。

    抽屉内静静卧着一副新娘冠戴,那冠戴之下,还压了一袭大红礼服,也不知为甚,那礼服的质料看起来格外厚重,比唐糖大婚那天穿的恐怕还要可怖,去年要真穿这么身大婚,她直接闷死在新房里算了。

    朱掌柜解释着:“腊月里成亲的话,这么厚的礼服还是要的。”

    唐糖拨一拨那冠上缀的繁饰,又是落泪,又是皱眉,撅嘴不屑道:“珠光宝气的,真想不到这人土成了这样。”

    朱掌柜拨开那遍布的钗钿,指点她看:“唐姑娘仔细看这都是些什么?”

    唐糖依言去看,那钗头上坠的居然不是寻常的鸟凤,却是一枚枚仅拇指大小玉雕金缕的小锁具。元宝锁、鱼形锁、如意锁、七巧锁、竹节锁、半月锁、三星锁……连六方、八方直至二十四方的孔明锁统统一应俱全,一一安在那些钗针之上,方才作成这别致的新娘冠戴。

    “三爷说,你不喜欢那许多缀饰,故而待你们成了婚,可以将这些小东西一样一样拆下来,好教你作个玩物。”

    “这些全都是真锁?”唐糖近瞅几枚,大吃一惊:“还真的是!这得请多少工匠,搜罗多少日子……”

    “知道他的用心了?”

    唐糖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好一味嘴硬着:“花丛高手多半都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是没遇过花丛高手,先夫未曾娶我的时候,尚在西京城混迹,算是城中出了名的老浪子,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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