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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1/3页)
唐糖有些好笑:“于府上问你地图,非说不允我来。待到了此处,又忽地热心带路,带完了再拼命吓唬我,究竟安什么心?” “我不允的事情,你做得还少了么?我不领你来,你就不来了?” “知道你还添乱!” “别说话,你听……” 赵思危信中的确提及有个废旧院落。齐王所求,正是请唐糖入内细细探明,再将里头情形带出来,向他一一告禀。信中一再申明,什么东西都不必往外取,安危为首。 唐糖拨开点毛领子侧耳倾听,果然有些吱呀动静,似是金属磨蹭的声响,宅子里更奇,倒像是隐约有人在窃窃说话,竟是有男有女,她想要勉力听清,那说话的内容却模糊不明。 唐糖正用心听,忽被他往怀里一带:“别怕。” 她倒被他吓了一条,挣脱不出,只有骂:“真是有病,作甚诬赖我?你自己怕就直说。” 他也不同她理论:“是,糖糖我怕极了。” “恶心。” 她骂得不够狠,他趁机揉一揉她的头发,心头益发思念成疯。 唐糖一心惦记的都是正事:“大人你看,本想着明日城中人又多又杂,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也方便脱身。我今天本就是来踩个点,真没想到你径直带我来了这里。如今你在倒也甚好,你速速去府外替我望风,我入内一探就归,很快的。” 他气呼呼再次替她紧一紧领子:“休想,上过你一回当,便绝无下回。同去。” 唐糖气昏了:“那我不去了!”改日避开此人,再来便是。 “我替你去。” “你脑子没病?你去作甚?你对此地那么熟,早不去晚不去,我来了,你就非去不可了?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有了儿子的人踏实点儿,明日就是元宵,纪刀刀极想看一眼京城的花灯,说你去年元宵曾经答应过他的!” “你若是出不来,你让我明晚一人领着刀刀去看花灯?” “你敢咒我!我进去绝对出得来你信不信?”被他怀疑到了水准,唐糖自然要不服的。 “嘘……”纪理指指那所废宅,隔着那些仍在窃窃说话的人声,夹杂其间有一缕嘤嘤哭声,听起来柔细且凄楚。 “其他的人声很模糊,这个倒清晰。似是位女子,大人对这儿这么熟,这女人……是人是鬼?你可曾见过?” “不曾,这所宅子……我进不去。” 唐糖很惊诧:“锁砸不开么?我看看。” 她趁势往前跃开几步,欲去屋前寻锁,知道他执拗,干脆回身等着他。纪二神情终于略微满意,上前牵紧了唐糖,由她领近了废宅。 这宅子的门看起来并不紧,为风吹得噼啪作响,唐糖贴耳细听,方听见里头喀喀巨响,像是有铁铸的怪物驻在里头似的。 “里头藏了什么宝物了么?这原来是一所消息室啊,听上去结构庞大,修得应该十分考究,年份估计不小,竟能一直运转。怪不得你说进不去,的确是险,不可破门而入。建此类消息室的人全是疯子,门背后至少四种以上的防盗机关,破开来你人可活着皮却没了。” “哼,现在死心了?可以回了么?” 原来他是这个目的,唐糖嘿嘿一笑,发后摸出枚小细钩来:“不可破门而入,却可盗窗而入,我去攀窗。” 窗户建得极高,不似寻常的窗子,只和气窗差不多大。 “窗后就保证无有机关?” 唐糖身法灵巧,三两下便贴墙攀到窗边,回头笑他:“处处安机关,那建它的人不是把自己弄死了么?那么小的窗就是作通风用的,不然屋子的木头年久了都得烂,便不可能至今还可以动了。” 他真是呕死,领她过来本想巴望她彻底死心,不想唐糖扒着窗边,用小钩子将其中一扇窗户一撬而开,身子一耸,脑袋试着通过了一回,估计正好够她的身子通过。 里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