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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3页)
又过了两日,纪方只好试图转劝:“要不,二爷将这劳什子砸了罢?毁盒子事小,里头的物件取将出来,才最是紧要。” 纪理冷笑:“谈何容易?此类消息盒子,多安有极厉害自毁机关,毁之容易,却多半一毁俱毁,一无所获事小,哼,你就不怕到时你、我、这幢屋子,全数点作废墟?” 纪方吓得不轻:“二爷当真?” 纪理自知言过其实,又绝不肯明着承认,只道:“总之不可儿戏。摆弄此物不慎,双手尽毁之人,也不是没有。” 纪方偷眼看二爷沉着脸的别扭样子,又瞅瞅桌上瓷盒,他固然对这看似不起眼的利器有几分惧怕,心中却是了然一半。 却听纪理还在道:“故而你与林步清,也当离书房越远越好。” 纪方趁机笑叹:“原来二爷不是不信人家,却是舍不得糖糖犯险。” 纪理一时结舌,只得冷哼一声:“编排够了么?”继而埋首读他的机巧之书。 纪方见他并无恼意,趁势往袖袋之中取出一个纸卷来,平铺送至纪理眼前:“二爷您看。” 纪理搁下书册,翻了翻眼前这沓图纸,眼睛再挪不开,面色凝滞了。 这正是纪方那日所得中的数张,唐糖尚且未曾摸过瓷盒,然而十余张纸上,她至少设想了六七种在瓷盒之中可作的机巧设计,构思之精妙,纪方自问外行只能看个半懂,却依旧是叹为观止。 待纪理将那些图画一页一页细细阅毕,抬眼再望纪方,那里便只剩下了凉意:“此为何人所作?” 纪方陪着小心:“您应当看出来了罢?” 纪理将手中图纸一摔,目中寒意更盛:“我是如何嘱咐你的?” 纪方不紧不慢:“二爷明察。这些画虽为糖糖所作,却系老奴无意之中截到的废纸。”而后才将当日魏升鉴到访,老太爷如何差遣唐糖去往前厅,唐糖是如何同爷爷复命,老爷子跟前,唐糖又是如何有所不言,对纪理极尽维护……一桩一件,娓娓禀明。 纪方一边察看纪理面色变化,一边小心询问:“二爷,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纪理冷嘲热讽:“你几时将我放在了眼里?不当做的,怕都早已做尽了……” 纪方性子沉稳收敛,内心着实不愿激怒府上这位别扭二爷,可连日来,他自己的心思亦被这青花瓷盒绊着。二爷如此着紧此物,会不会连同三爷遇害之谜,亦着落在里头? “二爷,糖糖必也是想为三爷尽些心意罢了。您即便不肯糖糖这个心愿,也求您顾念着三爷……”纪方悄望纪理脸色,却见他面色一派如常,一双眼睛别开去,只盯着窗外月色。 “二爷?” 纪理嘴角轻撇,将桌上那堆纸轻轻一推:“小儿涂鸦,一派胡闹。” 纪方听他这般口气,心中实在好笑。二爷夸赞他人,从来就不肯言明,糖糖能有他这么一句,显然已是得了他的十分肯定。 于是顺着他的话,忍笑催促:“不如就容她胡闹看看?二爷,趁这夜未深浓,月色亦正好,您不如放下架子,赶紧拿了东西,过去请教去罢。” 纪方如意算盘打得好,想着兴许被他今夜这么一撮合,二爷从此便不用可怜巴巴夜宿于此了。 谁知纪理端坐着纹丝不动,架子摆了个十足,倒像是一心盼着事情不成似的:“哼,唐小姐不是一向最惦记我这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v:你也知道人家惦记的是你的书房,不是你 第7章 小娃娃 这几日的夜间,习习有风,恰是那种将将入夏,又未曾真正热起来的和顺天。 风色温柔的日子,便是难得的好眠日子。 唐糖却堪堪睡意全无。 因为她傍晚在西院请安的时候,恰听纪方来禀,说是二爷这日下午临时奉上命出发去了西京公干,派人传了话回来,须得后日晚间方能归京。 纪老爷子一听是西京,知道又是水部的事情,不免气得再次胸闷气短一回。唐糖陪着说笑好久,这才缓过来些。 纪二离京整整两日,这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