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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2页)
没有老子向儿子低头的,难不成让我去给他跪下求他!” “再说你当年不是什么也没说!他气性大心够狠,你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吧!” 陈老娘听完又忍不住哭起来,她心想老三确实是个心狠的,不知道当爹当娘的为难处。 当年家里这么多人,不把他们分出去,家里人岂不是都要饿死。 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是揪着不放呢? 她不愿意想当时陈老三被赶出去是什么心情,这样想容易让她的愧疚更深,良心更颤动一分。 这么多年她早就从后悔的心情,变成了矛盾的怨怼。 许是年纪大了心情起伏太大,加上最近麦收劳累,第二天陈老娘就起不来了。 陈粮丰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正在吃早饭。 路上见面吗都不打招呼的陈老大,罕见上门跟他说了一声。 “娘病重了,你回去看看吧。” 麦收刚结束,陈翠春同意了江文清的包包子申请,一家人正在饭桌上讨论包子里加什么更好吃。 前一刻还欢声笑语的饭桌,后一刻变得悄无声息。 大家都把隐晦的目光投向陈老三,陈老三怔愣片刻就说:“知道了。” 陈老大没有多停留,说完就走了。 陈粮丰吃完饭踌躇许久,连陈翠春都催他去看看,他还是拧眉坐在堂屋门口。 江文清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公公的这种心情,他坚持这么多年不低头,就是想让爹娘后悔。 甚至还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既然你们不爱我,那干脆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哪知道陈老娘突然病了,他不去以后良心过不去。 去了以后这茬就要翻篇,说不定还要上演一番和解大戏,最后陈老娘病好母慈子孝。 这事也没个说法,没个解决办法,就这样变成他一个人的妥协。 这十年也变成了个笑话。 他不去更不行,到时候陈氏连根一人一句就能喷死他。 喷他算了,他的妻儿也要被连累。 怎么看这件事里受伤的都只有他一个人,果然应了那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江文清觉得很讽刺,她公公这下无论如何都要低头了。 果然他迟迟不去,陈木文二爷来了。 陈木文二爷就是当年借他们家粮的堂伯,这些年两家走的更近。 陈二爷有备而来,平时健步如飞一大爷,今天特意拄着拐棍来,就为了瞧陈粮丰一下。 “你在这坐着干什么?还不去看你娘。”他说着又给陈粮丰一下:“我跟你说除非我们这些老的都死绝的,否则你是别想脱离陈家了!” 陈粮丰惨笑一声,跟着陈二爷走了。 张兰香扒在窗户后面透过缝往外面看,等人走了她问江文清:“咱这包子还包吗?” 她可是听江文清提过,就开始惦记了…… 廊下站着的江文清和陈木桃齐刷刷看向灶房门口的当家人。 陈翠春:…… “包!” 众人如何开心不提,江文清怕婆婆后悔,要先去把面和上发起来。 陈翠春嘟囔两句也没拦她。 前几天陈木文去县城带了五斤标准面粉回来,标准面粉没有精细份白,不过他们还要掺粗面白不白都无所谓。 第7章 马齿菜包子 (二) 掺了粗面的面皮肯定不如纯白面的喧软,不过咱条件就在这也没办法。 标准面粉陈翠春只分给江文清一斤的使用权,粗面给 一斤。 面发的好一斤面能擀20个面皮出来,家里没有老面当面引,江文清为了让面好发起来决定自己制个面引子。 以后老陈家的面引子起源就从她这传出去。 江文清找张兰香支开自家婆婆,张兰香一听是为了包子更好吃,立刻把睡着的学学摇醒,学学睁开眼憋着嘴哭了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陈翠春就来了,张兰香说哄不好学学,把学学递给婆婆,让婆婆哄江文清立刻转身出去,直奔堂屋的酒坛子。 从里面舀出大概需要的量,先加入少许白面和水活成粘稠状等发酵。 现在天气热面好发,等面发酵到两倍大再继续重复刚刚的加面加水动作,重复五次直到把所有的面加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