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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1/3页)
这院子里到处都有他的痕迹,看来这半年,他的确很闲。 虽说卫庄睹物思人,让练月很受用,可她不见了,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去找她么,他窝在这里做这些,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 又一想,他是卫庄,也是韩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确应该有她想象不到的办法,遂不想了。 换了衣服,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整理。 练月从井里提了一些水,先在院子、堂屋和灶房各洒了一些水,然后拿鸡毛掸子掸各处的灰尘,掸完之后清扫,之后端了木盆清洗,桌椅板凳,床榻橱柜,锅碗瓢盆等等。 等清理打扫完一遍之后,已是深夜,她摘掉头上防尘布巾,坐下来休息。 忙的时候不觉饿,坐下之后才觉得又累又饿。练月解开包袱,里边还有点干粮,就着凉水啃了两口,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被衾,敞着门开着窗,也没熄灯,倒头就睡。 还是在自己家里睡着舒心,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倘若不是有人叫门,她还可以睡得更久。 她没脱衣服,没脱鞋子,听到敲门声,直接下床出屋去开门,走的过程中,没忘了理理头发。 是蔡婆和她大儿媳周氏,就是大年初二看到练月被人围堵的那位。 周氏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说怕她刚回来,不方便做饭,早饭就多做了一些。 练月接过食盒,陪她们在门口说了两句,她们就走了。 练月回到堂屋,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碗粥和一盘鸡蛋炒秋葵,练月立马就饿了。吃完之后,那叫一个意犹未尽。她想,中午或晚上的时候,她还要做鸡蛋炒秋葵,太好吃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如此好吃。 吃完饭之后,练月将柜子里的被衾拖出来搁在房顶上晒太阳,顺便将柜子里的衣裳拖出来晒。她的衣服都是淡色的,卫庄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真像他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她摸着他的衣服,忽然有些伤感。说是伤感,其实说不定是思念。无论他是不是韩厥,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她爱他,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是到城里了,还是没到? 倘若他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直接同他好吧,她会觉得自己不矜持,有些上杆子,可不同他好吧,她实在舍不得冷落他。 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视情况而定吧。 她没失忆之前,他是什么臭德行,她可记得一清二楚。他在她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所表现出的小伏低是一种非常态,根本没有参考价值。倘若他仍是以前那副臭德行,那她就真的跟他一刀两断,长痛不如短痛,她要孤独终老,都不再搭理他了。 练月挎着篮子出去买菜,菜市场相熟的人对她的重新出现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拉着她问东问西,刚开始练月还有耐心回答问题,被问的次数多了,就没耐心了,只埋头挑自己的菜,挑完菜过了秤付了钱立刻就走。 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一个西瓜,想着吊在井里冰一下,等傍晚启出来吃,一定非常可口。 回到家中,练月把菜篮子放下,将西瓜吊进井里,然后进了灶房,准备做一个鸡蛋炒秋葵,拍个黄瓜,土豆炒鸡块,再来一个蛋花汤。 三菜一汤,一个人这么吃的确有些铺张,但她太久没吃过自己做的饭了,好馋。 灶下有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一看就是卫庄的手笔,练月忍不住叹息,这个男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上的厅堂,下的灶房,除了过去复杂了点和戒心重一点之外,其他的还真是无可挑剔。 虽说七月流火,但天还是热的,练月做了一顿饭,浑身都是汗。但吃的时候却非常过瘾的,一直吃到撑,再吃就要吐了,才停下。练月看着剩下的饭菜,实在不忍心倒掉,就盖了起来,准备晚上继续吃。 吃完之后,她跃上房顶,去翻被衾和衣物,翻了之后,跳下屋顶,想眯一会儿,可吃的太多,撑得实在太难受,她就没睡,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最后停在了西里屋的书架前。 以前在廷尉府,练月看书属于被迫,作为一个杀手,懂得越多,越能保命,所以有时间就看,而且看得都是正经书,史书剑谱,医术药理等等之类,这些东西是非常枯燥和无聊的。自从逃离地宫之后,她就再也不看那些东西了,只看宫廷野史和民间话本。她原本的书架上也多是那些书,现在好了,她那些不正经书全被移到了最上层,踮起脚尖都够不着的那种,而下面这几排方便易拿的,又变成了什么医术药理棋谱剑谱这一类的书籍。 她抽了一本棋谱来看,可没看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然后就倒在了书案上。 可才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敲门,被人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