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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并非他们所愿。他们生你是事实,你是他们的女也是事实。生为子女不妄言父母之过,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这话姜麓不认同,那对脑子进水的夫妻如果在找回亲生女儿之后百般疼爱,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看他们的行事,哪有半分值得人尊敬的地方。 老头儿读书读傻了,尽信书。 “恕我直言,老先生说的那种孝,在我看来是愚孝。依老先生所言,父母无论犯过什么错误我们身为子女的都应该无怨无悔地孝顺。那么对于大奸大恶之人的子女而言,是否也应该与天下为敌违背良心孝顺那些恶人。若真是如此,又何来大义灭亲之说?” 阮太傅被她问住了,胀红的脸十分难看。他可能是一时被姜麓震住了,完全忘记自己从不屑与女子争执的原则。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儿难养。 他身为当世大儒,岂可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你父亲林国公并非大恶之人。” “他确实不恶,但他对我确实称不上是个好人。他连一个好人都称不上,又怎么谈得上是个好父亲。他们是生了我,可若我能有选择,我定然不愿意做他们的女儿。父慈则子孝,父不慈子女为何要孝?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老先生若是我,你又当如何?” 阮太傅彻底无话,他向来不喜欢林国公,此次殿下出事林国公的所做所为更是让他恼火。在此之前,他也很不喜欢姜麓。因为姜麓不仅是林国公的女儿,还是一个粗鲁无礼的乡下丫头。 此刻他对她重新认知,这丫头性子确实不好,但也是一个可怜人。 姜麓离开之后,他独自沉默许久。 院子里,秦彦一直在等姜麓。看到她从东屋出来之后,提着一颗才算是放下。他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太傅的脾气,生怕他们又吵起来。 “说了什么?”他问。 “没说什么。”姜麓调皮眨眼,“我姜麓出马,一个抵俩。你的太傅再是嘴硬如石心硬似铁,迟早会松口心软。” 秦彦闻言,眼神复杂。 “你怕我又和他吵起来?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你是。 秦彦心里道,当然不会说出口。 姜麓看他表情,突然脸色一变,“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有。”他哪里敢承认。 姜麓不信,这小子肯定在心里骂她。她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死小子越发在她面前得寸进尺。她要让这小子知道,别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飞到她头上撒野。 “这么晚你还不睡杵在院子里当定海神针吗?我们家不是海,不需要你来镇。你如果真的闲得慌,倒是可以当一个门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