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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拎不清的夫妻,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们。 “这是我养母给我取的名字,希望我像黄花草一样喝露水就能长大。只不过我怎么可能会是草,再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一座山,所以我给自己另取了一个名字,就是姜麓。” “麓?你何不叫山。” “山这个字虽是寻常,但和我姓一起便显得过重。姜山二字岂是我一个女子敢叫的?再者我若真叫姜山,你不就是拥江山入怀。你觉得有心之人不会多想吗?” 秦彦先是一怔,尔后脸猛地沉下去。 这女人…… 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她说得极对,江山二字非比寻常。 “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一个女人自比为山,定然不安于室。瞧她的言行举止毫无礼数可言,性情更是难以琢磨。 “我还用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本身就是金子,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纵然是深陷泥潭也不改其本质。你想做一块石头还是一块金子,就看你自己怎么选。” 又来。 她还真是喜欢逮着机会就说教。 “就你这样的还金子,你何不发个光给我们看看。” 哟,不错。 还挺幽默。 “我轻易不发光,一发光定然亮瞎你的眼。” “那我拭目以待。” “行,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擦亮眼睛。说不定哪天我就发光了,你若是错过时机没看到怨不得我。” 其他听着他们你来我往,想笑又不敢笑。 姜麓看着憋得辛苦的几人,“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笑一笑十年少。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对生活笑,生活也会对你笑。” 几人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他们想笑就能笑吗? 秦颜冷哼一声,“还真当自己是夫子。” “你还别说,我前世说不定还真是夫子。” “切!” 第10章 苦情戏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时,秦彦脑袋略沉地醒来。入目的是简单古朴的家具,桌柜等物皆是桐漆斑驳样式老旧。 他有片刻的茫然,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大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随即是自嘲一笑。他已经被废贬到京外。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东宫大殿,他再也不是人人景仰的太子殿下。 过去那些荣华富贵一夜之间退去,留给他的是庶民身份和低贱的生活。他不可能再回去,更不可能重回东宫。 可笑他竟然会甘于低贱,甚至对姜氏那个女人言听计从,还同她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他到底怎么了? 如何会堕落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