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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纠结无比。是禀报主子,还是听夫人的话? 纠结之时,姜麓已至茅房边。 “咚咚。”她轻敲茅房的门。 里面的秦彦声音隐忍而不悦,“有何事?” “是我。” 一听到是姜麓的声音,他立马感觉肚子一阵绞痛,然后是一阵很清晰的动静。自小到大他何曾有过如此窘迫之时,臊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窘迫之余,是对姜麓的恼怒。 姜氏还是女人吗?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行事随意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教养的人才会把人堵在茅房里说话。纵然在乡野长大难道也不知何为男女有别,何为非礼勿视吗? 姜麓抱胸站在茅房边,姿势很是悠闲。仿佛她面前的不是臭气熏天的茅房,还是一处清幽雅致的亭子。 “我有事与你相商,不知你现在可有空。” 有没有空她难道不知道吗? 他怀疑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如果自己说没空她会离开吗?显然是不会的,这个女人…简直是恨得让人咬牙切齿无从下口。 “说!”他从齿缝中挤出一字。 “那我就说了。”姜麓心情愉悦,她就喜欢看他怒而不发的样子,“我知道以你过往身份之尊贵必是视金钱如粪土,所以我觉得此地颇为适合和你谈一谈有关那些黄白阿堵之物的事。” 秦彦气得牙疼,她可真会挑时候。 谈钱这件事很敏感,什么时候谈该怎么谈都有不小的学问。依姜麓看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她明显占据着主导地位。 “近日从购置农具到三餐饭菜,都是我出钱出力。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觉得有些事情务必先说清楚。何况你总不想日后有人说你靠妻子的嫁妆养活,这话也不好听是不是?” 这倒是事实,秦彦不否认。 “小新子,给她…全给她。” 不就是要银子,他给就是。 他只求她赶紧消失,立刻马上。 她挑眉含笑,“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你怎么可能会让女人养你。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日后养家糊口也不在话下。”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滚。 秦彦感觉腹中又是一阵绞痛,然后又是不可言传的动静。他臊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就此遁地消失。可恨那姜氏欺他至斯,无异于将他剥衣示众。 她给他等着,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在暗室堵她,让她无所遁形。 姜麓目的达到,示意小新子去取。 小新子战战兢兢走在前面,拼命咽着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方才真是吓死他了,夫人胆子可真大。主子那般体面金贵之人,如何能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