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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也有白月光 第40节 (第1/2页)
闻言,李成未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常留吓地手忙脚乱,忙扶他坐起来拍打背部。 李成未有气无力地靠在常留身上,脸色煞白无比,他抬手,颤巍巍地摸向怀里。 怀里空空如也。 他神色一急,问:“信呢?” 常留一脸困惑:“什么信?” 李成未喘道:“……她的,信。” 常留这才想起李成未被送回来时,手里死死地抓住一封信,还有那瓶神骨膏,信和神骨膏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李成未靠在床上,起身把信和神骨膏取过来递给李成未。 李成未却看着常留手里的信和神骨膏,一动不动,目光沉沉,深邃的可怕。 过了许久,他撇头看向床里,道:“念。” 常留赶紧打开信封,取出信展开,刚准备张嘴念信,脸色却遽然一变。 李成未觉察到不对劲,偏头看向常留。 只见常留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目瞪口呆地定在那里。 “上面写的什么?” 常留忙将信藏在身后,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没,没什么。” “拿来。”李成未伸手。 常留看着李成未的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真没什么,主子还是别看了。” 李成未不说话了,只用沉甸甸的目光逼视着常留。 常留扛不住,只好将信递给了李成未。 李成未接过信一看,只见两个龙飞舞凤的“休书”赫然映入眼帘,休书的每一笔每一划瞬间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砍向他的心口。 一股热血由四肢百骸直冲上脑门,李成未捂住胸口,翻身就是一口鲜血喷薄了出来。 血洒落在休书上,白纸黑字间,红梅顿染。 “主子!”常留吓了一大跳,起身就要去喊太医。 李成未却一把拽住他,手里死死地攥着休书,赤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瞪着常留,颤声喊道:“拦住她!快拦住她!”说完,再度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苏金枝正好回到城内。 她策马直奔凌恒住处,半道上听见前方传来喝道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上由远奔来,路上的行人见状,纷纷向两旁避散。 苏金枝定睛一看,见是十几骑锦衣卫,为首的却是常留,他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焦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方向。 苏金枝忙掉转马头避进一旁的巷子里。 常留带着十几骑如疾风般卷过,去的方向正好是她方才走过的地方。 糟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李成未醒了,所以派常留带人去洗邙山拦她? 等常留拦不到人势必会折回来在城内搜人,到时候想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雪魄”,当即跳下马,去了最近的成衣店买了两身衣裳换上,又去了一家专门负责送信的私驿,写了一封加急信,交由私驿送到凌恒住处。 信上只写了八个字:雪魄到手,速速离京。 李成未受了重伤,苏玉芝身死,加上她失踪,没了当家主母,庆王府内此时一定忙地是焦头乱额,一时也注意不到二师兄,等信送到凌恒手里时,凌恒还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但她就不一样了,庆王府的目标是她,以前雍王府里的人情往来都是她在处理,神京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在少数,万一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 所以寄完急信后,她立即又雇了一辆马车,从另外一个门出了城。 下扬州需从大运河南下,苏金枝的马车直奔到了运河南码头。 她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背着包袱踏上了南下的船。 船号声响,船夫开始收锚。 很快,大船开动,扬帆起航。 望着头顶上浩渺的苍穹,和渐行渐远的神京,苏金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摸着怀里的“雪魄”,转身面向南方,嘴角扬起最美的弧度。 大师兄,枝枝回来了。 第39章 苏金枝,入棺还是入轿?你…… 阳春三月, 扬州已是满城花开。 扬州城外的一条旷野小道上,风卷尘扬,一辆马车横在斜阳下。 马车周边, 围着上百名清一色劲装佩刀的武士, 他们一个个面色紧张, 手摁在佩刀上, 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马车,准备随时行动。 他们坐下的马儿们由于长时间奔驰, 陡然停下,纷纷开始不安地喷着响鼻。 在这批武士的最前面, 有一位男子, 头戴大帽, 身上穿着一身红地通袖襕蟒圆领袍,袖口绑着锦绣护臂, 腰上缠着革带, 足上蹬着皂皮靴,坐下骑着玉勒雕鞍的飞龙马,通身矜贵的气派。 然, 他的左边却放着一口棺木, 那棺木外表雕刻着精致的缠枝纹路,黑地描金, 样式看起来比普通的棺木宽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