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镜鉴记_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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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 (第2/6页)

里有座宝库,这丝瓜就是开门钥匙,还没熟就摘了下来,恐怕是不管用了。

    先生拿了丝瓜来到山坡前,凭空画了一个圆圈,就见山坡上打开一道门。老夫妇跟过来一瞧,只见门内是个山洞,藏了八件宝贝:金牛、金马、金鸡、金碾子、金磨、金豆子、金簸箕和金笸箩。但是因为钥匙还没有完全成型,门开得太小,先生无法进入取宝,最后只得怏怏而退。从此以后,黑山就被叫做八宝山了。

    其实类似传说在全国各地都有,而八宝山的地名,也并非仅仅京西一处,湖北荆州也有八宝山,贵州雷山也有八宝山,浙江义乌也有八宝山。

    第廿三章 北新桥(1)

    处理完从万岁山被偷掘到黑山谷内并被掩埋起来的“沈万三”尸体以后,刘鉴等三人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便收拾番邦和尚驾来的那辆大车,准备载上捧灯和仍然被绑住的番僧回北京城去。

    可惜那匹驾车的骡子因为扛不住之前阴气的侵扰,一直躺在地上哆嗦,捧灯才过去弯腰扯住它的辔头,那畜牲突然四蹄一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气得捧灯“孽障、瘟畜”的骂不绝口。

    无奈之下,刘鉴只好先出谷去把马牵来,准备以马驾车。但骡子辕要往马身上套,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三位老爷、一个书童又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忙活出了一身臭汗才算勉强搞定。于是安排捧灯和刘鉴坐在大车前面,番僧脸冲后坐在后面——他实在太臭了,而且还特别的热情——王远华和袁忠彻骑马在前引路。刚出谷口,忽听不远处一声长啸,三匹马都“唏溜溜”嘶喊一声,前腿踢起,差点把在马上、车上的人掀下地来。随着啸声渐近,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空中飘然而下,众人都是一惊。

    “来者何人!”袁忠彻紧紧抓着马缰绳,带着颤音第一个喊了出来。

    等众人稳住马匹,定睛观看的时候,只见来者是一个金发碧眼,身量有一个成年男子高的美貌少女。那少女一脸的热汗,满身的污泥,也不招呼别人,几步跑到刘鉴身边娇声喊道:“刘老爷赶快回去,北京城里闹了灾啦!”

    刘鉴和袁忠彻都认得这是十三娘的丫环瑞秋,只有王远华,之前不过是在万岁山上远远地见过这么一个高大的背影,所以并不相识。他看到冷不丁跳出个番邦女子来,还以为是番僧的同伙,不由得警惕起来,驳马闭气,就往那番僧身边靠了过去,同时还一手掐决,一手掏出张定身符来预作防备,只要那番僧和这个女子有什么异动,就抢先手把番僧定住了再说。

    话说那番僧陡然间见到瑞秋,原本耷拉着的脸突然象开了朵花儿似的,扯开了嗓子叽哩哇啦猛说番话,还双臂一撑车板,打算跳下车去靠近这小姑娘――他可忘了自己腰上、腿上的绑缚还没松呢,才下车,一个狗吃屎就栽倒在地。

    瑞秋打小被十三娘的剑侠师父收养长大,虽然生性活泼好动,可所见所闻全是华人礼俗,骤然间看到个番邦和尚想朝自己扑过来,也不禁吓了一跳。番人男女之防没有中华严密,男女之间靠近了握手甚至亲吻手背都是常见的礼节,而在中华,一个男人想要靠近一个陌生女性,肯定非奸即盗――再说瑞秋也根本听不懂那番僧在说什么,那种语言和她的家乡话全然不同――于是小丫环“刷”地掣出一把寒光凛然的宝剑,不问青红皂白就往番僧顶门刺了过去。

    番僧吓得魂都没了,还好瑞秋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剑尖接近脑门就定住了,同时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要做什么?”看到此情此景,王远华才算松一口气,把定身符重新揣回袖中。不过性格使然,他仍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右手手指还暗暗掐着定身诀不敢大意。

    刘鉴想向瑞秋打听一下北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匆促间却找不到机会——瑞秋指定番僧以后,突然瞟见刘鉴身边的捧灯,不由得大喜过望,什么都不顾了,收剑回鞘,左脚一踩番僧背脊,风一般就跳上了大车,一把抓住捧灯的手:“捧灯哥,你没事了?这可太好了!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抓走你的?”一连串话问个没完。

    捧灯想把手抽回来,可他又没有瑞秋劲儿大,小脸憋得通红,害臊加上手疼搞得他哼哼唧唧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瑞秋问了几句,突然俏脸一寒,又把宝剑抽了出来,冷冰冰地瞪着她不认识的王远华和番僧:“说,到底是你们两人中哪一个抓的捧灯哥?上来和姑娘走几个回合!”

    刘鉴刚才一直想抢瑞秋的话头,现在总算抽了个空儿,苦笑着问:“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是干嘛来的啊?”

    瑞秋一愣,反手把宝剑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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