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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意。只是赵世子对在下的婚事留意也就罢了,但对宫中的消息知道也这般快,连这种没影儿的事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怕是会招了人的忌讳。” 赵恩铤扯了扯嘴角,道:“原指挥使不必自作多情,只不过,有人想要杀本督的未婚妻,本督自然要费心些。” 说完眼神如刀地扫了他一眼,道,“本督尚要带未婚妻见凌元大师,原指挥使还请便吧。” 他说完就再不理会他,拉了阿晚的手就如视无物般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阿晚瞅着原缜那副隐忍却绷得不能再绷得神色,还真怕他会忍不住直接拔出剑来。 他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 这两人脾气都不怎么好。 他们的性格其实相差很远,但相同的却是脾气都很差,前一世她还是赵云晚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一碰到一起的时候哪怕是正常说话,也总让阿晚觉得都有些皮笑肉不笑,颇有一点剑拔弩张,火花四溅的感觉。 所以现在两人这么针锋相对,阿晚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大概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不过好在原缜忍住了。 已经走过了一截路,阿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原缜仍是站立在原地,脊背挺直。她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只希望原缜的异样只是因为他和赵恩铤的素来不对付,而跟她无关。 因着她的回头被牵着的那只手被人猛地一扯,就将她扯回了身,然后她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在是赵云晚的时候,也认识这个人吗?” 阿晚:...... 她斟酌了一下,道:“认识的,但不熟。我那时和原翎姐姐关系好,所以偶尔在原家也会见到他。” “认识的,但不熟”,赵恩铤脑中划过她少时和原缜青梅竹马的一幕一幕场景,便知道她骗了自己,还说什么十三岁...... 可真是个满嘴谎言的小骗子。 赵恩铤心潮涌动,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阿晚想着心事所以也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反而问道:“哥哥,你刚刚说太后娘娘想将柔福郡主赐婚给原二公子,此事可是真的?” 赵恩铤冷笑了一下,但眼中却尽是寒意,道:“这京中出色又适婚的名门贵女不少,但家世显,相貌不错,品性尚可,能文能武又尚未定亲的世家公子可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最重要的是现在乱相渐起,皇帝需要用人,兵权又不想集中到某几个大家族手上,正好他又还算信任南安侯府,想要重用原缜,他向来都是想重用什么人,就想要将那人的方方面面的都拢在自己手里,好像只有这样他那张龙椅才能坐得安心安稳似的。 阿晚微张了口,不是一般惊讶地看着他。 赵恩铤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阿晚认真道:“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十分看不上原二公子的,却原来是我错怪你了。哪怕你并不喜欢他,但你还是欣赏他的。” 惺惺相惜? “我的确是十分看不上他的,”赵恩铤戳破了她的错觉,道,“若是以剑喻人,我刚刚说的那些,不过就是形容一把中看不中用的镶了华丽宝石的废剑。” 这话实在有失偏颇,但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阿晚:......当她没说。 第27章 赵恩铤带着阿晚拜见过凌元大师之后就退了出去, 留下了阿晚和凌元大师单独说话。 凌元大师是个慈眉善目瘦矍的老人, 并不似其他高僧那般体宽宝相, 他的眼睛是清灰色, 眼神清冷, 带着看透人世的宽容和疏淡, 虽不像其他大师那般眼神永远带笑让人心生亲近,但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此刻阿晚跪坐在他面前,在他的目光之下, 好像这段时间的挣扎和纠结都离她远去了,心也无端地静了下来。 赵恩铤退了出去, 凌元大师的目光看向阿晚,那一眼, 竟令阿晚生出一种世事不过如此,岁月静好已足之感。 阿晚唤了一声“大师”, 喃喃之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又该从何问起。 她现在的情况,寻常人听了, 必会觉得她是得了癔症吧。 凌元大师见阿晚迟疑着不出声, 便问道:“施主可是有什么心结?” 阿晚喃喃道:“大师, 一个人, 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吗?或者, 我们眼睛见到的这个世界, 可以和我们记忆中原来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吗?不......” 她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世界除了她,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例如若是史书记下来,这个世界和她记忆中的世界定是根本没什么两样,因为她实在太过渺小,她的变化,甚至存在与否,于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她顿了顿,见凌元大师没出声,便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大师,会有一个人一觉醒来之后,就把自己的过往全部忘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记忆吗?明明还是自己的身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