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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3/4页)
骇的是,这上百具尸骸竟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失踪。据义庄的人称,这此尸骸是自己走出去的。看守义庄的人变得疯疯癫癫,至于那此尸骨是怎么不见的,至今仍是一个迷。 那一行人马十分低调收敛,甚至不住驿站,借宿了农家。这一户人家只有祖孙二人,几年前儿子儿媳正是上观音山打柴时失去了踪迹。老人曾怀疑,那被冲出的上百具尸骨里就有他的儿子和儿媳。但还没等着认尸,尸骸便不见了。直到如今,他仍未寻到儿子和儿媳的尸骨。 好在他尚年壮,将孙儿抚养成人,如今也已年十六,可以担起养家重任。只是老爷子再也不让他上观音山,如果再失去孙儿,他定是承受不住的。 今日迎来一行人来投宿,给的银两让他心里有些打鼓。来投宿的人锦衣华服,随行的人却让人捉摸不定。有个人的周身,更是散发着无尽的诡异。他当晚便嘱咐孙儿,不要让那些人看到,连夜去镇上他二姨家里躲几天。少年只当爷爷大惊小怪,青天白日的,还能出什么事儿? 不过这孩子自小听话,便乖乖拿着银子,去了二姨家。回来的时候,家中便出了变故。 周云见和武帝一行人,也轻车熟路的赶到了北疆。对于念慈镇,武帝再熟悉不过了。毕竟他在这里经历了太多,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之一。哪怕是在自己遇袭的前一天,他都没想过自己会皇袍加身,直接回京登基。 就在他遇袭的第二天,晏淮与晏洲双双死亡。晏海不知撞了什么邪,接连三个月闭府未出。当时武帝只以为他在避嫌,毕竟晏淮和晏洲出事,晏海身为皇子,不可能摘干净。如果当时两败俱伤,最终得利的人就会是晏海。但晏清回来了,刚好宪宗病危。面对着这唯一的儿子强势归来,除了晏清,这江山也没有任何人能托付。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且有实证证明是晏淮与晏洲设伏回京面圣的晏清。 晏清登基,三个月后,晏海一脸憔悴的出关,自请去南疆。 一切在当时觉得顺理成章的事,如今武帝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而且当初那死神扼喉一般的感觉,到现在都如影随行。站在念慈镇的观音坡,武帝倒下一杯酒,将酒倾洒在坡下,祭祀当初在此处罹难的亡灵。 周云见上前,同他一起,敬下了三杯酒,并开口劝慰道:“众将士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皇上如今贵为一国之君,不正是大家所祈愿的吗?” 武帝摇了摇头,说道:“众将士的祈愿,只是疆土永固,百姓安乐。若晏淮为帝,可安民生,匡社稷,我等将士自愿为他冲锋陷阵,马革裹尸。然大晏在他手下,却越发千疮百孔。晏淮,晏洲,只是把大晏当成了胜负的彩头。子非良君,不堪配良将。” 周云见便默默等在那里,不说话,只等着武帝缅怀完了先烈,才重新上马,朝念慈镇上的方向行去。 北疆天气已经冷了下来,霜打了的树叶打着旋儿落下来,看上去便是极萧瑟的感觉。周云见扒着马车向外望,说道:“皇上,我们这样一行人若就这样进镇,必会引起镇中人的注目。倒不如在城外的村子里借宿一宿,第二天白天再直接绕过念慈镇,前往边境大营,您说呢?” 武帝想了想,点头道:“便依皇后。” 周云见怔了怔,说道:“错了,臣的称呼错了,应该是——四郎!” 正在看书的武帝抬起头来,观察了他片刻,说道:“是,见见。” 周云见:…… 一行人走了片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日过正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户人家。院子不少,可供他们扎营。院墙不低,可防夜狼来袭。 周云见吩咐马车停下,便让琴侍前去敲门。琴侍敲了半天,没有人应门。轻轻一推,门没栓,就这样吱丫一声被推开了。琴侍和元宝进门,元宝走在前面,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有人吗?”还时不时回头和琴侍说话:“该不会是无主的房子吧?瞧,这里还有昨夜扎过营的痕迹呢。” 忽然琴侍大呼一声:“小心!” 元宝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琴侍迅速上前把元宝往后一扯,转身前去接那剑矢。谁知弓劲儿还不小,生生将他往后锉了数米远,蹭过自己的脸颊,深深陷进了墙里。 箭头儿蹭破一点儿油皮,血花溅了出来。他怀里的元宝抬头看了一眼,立即往后将他一推,另一道箭矢又飞了过来。这回琴侍已经有了准备,三两下将箭打开。元宝也是练过几个月功夫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几步上前将那伪装挑开,从里面揪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 少年眼睛血红,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他凶恶的盯着来人,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写着仇恨。那仇恨之意直冲云霄,仿佛要将众人碎尸万断。紧接着,酒侍,书侍,棋侍,色侍,全都围了过来,但是那少年却仿佛出生牛犊不怕虎一般,仍在伺机上前进行攻击。 周云见害怕暴露自己这一行全是高手的事实,便走下马车,远远的对那少年喊道:“小伙子,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来借宿一晚。我们会付给你银子的,……”说着他开始掏钱包,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