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25节 (第2/3页)
更叫她名扬四海,广纳民心。 沈平佑在时,便是边军的一面旗帜,他倒下之后,边军激愤之余,又有些仓皇,颇觉不知所措,现下出现了这样一个手腕强硬、作风果敢的后起之秀,又有沈平佑光环的加成,燕琅免不得会被边军士卒视为沈平佑的继任者,钦佩敬慕,无不景从。 没有人推举她坐上主帅之位,也没有人提及过此事,但此战之后,无论是士卒还是将领,却都不约而同的以应对主帅的态度对待她。 燕琅的功勋是实打实的,能力也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任谁也无法反驳,这也是她行事逐渐张扬的底气所在。 薛礼见李韬被燕琅扣下,押入狱中,心头便是一跳,听人提及李韬出事,似乎涉及镇国公之死,方才意会到几分内情。 他的心腹登门道:“李大人毕竟是监军,无凭无证,定北伯便将人扣下了,着实有些跋扈,此战之后,边军又有以定北伯马首是瞻之态,长此以往,只怕不妙……” 薛礼默然良久,道:“李韬此次下狱,是因牵涉到昌源战败一事,定北伯行事莽撞,然而大义不亏,我终究不好说什么。此事勿要再提。” 薛礼这个副帅一系的魁首都这样讲,其余人就更不好有所异议,再得知李韬牵涉到镇国公战死、昌源失陷一事中时,更是群情激奋,看守他的人也不得不从最初的十人增添到五十人。 昌源陷落两月,战死士卒便有十万之众,更不必说惨遭屠戮的边民,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下知晓李韬参与其中,甚至很有可能一手造成了这样惨烈的恶果,士卒只恨不能生噬其肉,说不得什么时候便隐忍不住,扑上去将他给杀了。 燕琅既然敢将他扣下,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一边叫老管家搜集罪证,严审李韬及其亲信,另一边又遣兵布将,准备将这群南侵的柔然人一网打尽。 李韬并不是什么硬骨头,刚被关起来的时候,还叫骂不休,语出威胁,只可惜,他这威风耍错了地方。 老管家跟随沈家老太爷征战沙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如何会将这等色厉内荏之辈放在眼里,先把人吊起来,用蘸盐水的鞭子抽个半死,晾了半日之后,李韬立马就老实了。 老管家是亲眼看着沈平佑长大的,视他如子侄,现下见到了害他至死的凶手之一,如何会心软,几番刑罚上去,不出三日,李韬便哭爹喊娘,吐了个干干净净,从何时起与仪国公密谋,到两人在何处商定此事,由什么人传讯,经手者几人,招供的极为详尽。 燕琅对着那份口供看了良久,终于道:“与他那群亲信所言,可都对的起来吗?” 老管家道:“严丝合缝,并无错漏。” “好。”燕琅淡淡丢下一个字,道:“将这份口供誊抄数份,投寄到刑部、大理寺、几位宰辅、乃至于诸位御史家中去。至于李韬按下手印的这一份,便附录在我的奏疏之中,送入宫中。时值深秋,今岁的死刑犯也该陆续问斩,就在这个月,我要仪国公死!” 老管家眼底厉色一闪:“是!” …… 沈胤之未死的消息传回金陵,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皇帝初次听闻此事,惊得险些从御座上摔下去:“沈胤之没有死?这怎么可能!一个多月都没消息,忽然就跳出来了?!” 回话的侍从低着头道:“据说,定北伯当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为大漠中的猎户所救,大半个月后方才醒来,叫人送信给沈家……” 皇帝疑心甚重:“那的确是沈胤之吗?是否是其余人假扮?” 内侍声音愈发低了:“定北伯先往河西去祭拜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和荣安郡主短暂相聚之后,便前往北境,见到他的人不在少数,想来无法造假。” 皇帝眉头拧个疙瘩,没再做声,内侍监见状,便摆摆手,打发那侍从退下,却听皇帝阴郁道:“你说,沈家人是不是故意的?” 内侍监为之一怔:“陛下是说……” “沈家人刚刚离开朕把控范围没多久,就遇上沈胤之派去的信使,这也太过巧合了,”皇帝冷冷一笑,眼底恶意迸显:“你说,她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沈胤之没死,只是为了欺瞒于朕,方才一直瞒着,直到走得远了,才公之于众?” 这等大事上,内侍监哪里敢插嘴,只讪讪笑道:“奴婢愚钝……” “一定是这样!”皇帝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冷笑连连:“她们信不过朕,也防备着朕!这群乱臣贼子!那两个贱婢是何声色,你也知晓,沈胤之难道便是个好的?焉知他没有悖逆之心!” “不能再纵容下去了!”皇帝站起身,在内殿中来回踱步,如此过了半晌,忽的传人来拟诏:“定北伯忠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