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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3/3页)
” 甜食吃了,她与国公夫人的为期一月的约定也结束了,秦初苧虽顺着世子爷赶人的话解释道,“这就走了,如今我爹爹已出狱,我也没有必要在此讨世子爷的嫌了,我知道世子爷只是嘴上厉害,心里善良着,民女在此多谢世子爷的庇护!” 话音未落,身边一阵风似的掠来,本已转身的世子爷转瞬到了跟前,那模样正如初见那日,面色冷淡得无欲无求,眼神偏偏像猝了毒,“你要走?” “……您……不是说让我走?” 秦初苧瑟瑟发抖。 第18章 “我让你走,你便要走?” 世子爷唇角一沉,分明是动了怒,偏偏秦初苧想不到哪一点又惹了他,“民女只是要听您的话,并无其他意思。” “你这个时候知道听话了?” 世子爷冷哼的这一声让她茅塞顿开,合着是怪她以前不听话,忙地道歉,“以前是为救父亲,非要赖在世子爷这里添麻烦,日后民女绝不会了!” 原以为这么保证会愉悦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料男人听罢面色霍然一变,再不是冷淡到无情,而是近乎恼羞成怒,秦初苧甚至能瞧见他额角隐隐跳着的青筋,还有想要抬起的手臂,不免心生胆怯,“还请世子爷息怒!”下意识退了两步。 便是因这两步,世子爷面上怒气须臾散了,又换回了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眸子幽幽地垂下瞧过来,“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怕我杀你?” 两只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捻着指腹,秦初苧掠了一眼,有些紧张地点头,半响只换来微怒的一声训斥,“你走就是了!” 秦初苧只能小心翼翼地行礼告退,回小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将美鹤交由宋灼养,抱着两只鸽子出了山门。 秦府马车已等了许久了。 她正要上车,身后有人喊住了她,却是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姑娘,鹅蛋脸,大眼睛,干净利索地抱着美鹤走过来,“秦姑娘,世子爷让我养我这鹤,但观里只你养过这只鹤,恐你走了它不让我养,不若我带它跟您回府住几日,等它熟悉了我再抱回来。” 秦初苧应下,带这姑娘回了府,这姑娘名唤琉璃,颇懂规矩,做事爽利还会说话,不过住了一日就同秦府人熟悉了,秦初苧瞧她适应能力这么快也放心了,大多时候都在专心陪秦夫人。 秦夫人其余很好,唯脑子还糊涂着,往后几日国公府与张府均有人来,一是瞧秦夫人如何了,二是与秦仲清道喜,说是圣上要宣他进宫了,让他做好准备,秦仲清一一谢过。 这日张明年又来了,“听说北疆王府有人要进京了。” 秦仲清诧异,“听说北疆王府二十多年都没进京了,这次进京为的什么?” “难以预料。”张明年摸了摸胡子。 他转而提了别的事,“可还要做生意?” 秦仲清原本是做木料生意的,如今遭了牢狱之灾,做生意的心思也就淡了,又见与国公府消除了隔阂,国公府势必不会打击他了,心中就有了旁的打算,“我欲重新考取功名。” 其实二十年前,他已中了举人,但被赶出京时被剥夺了,如今都要从秀才考起,张明年听了替他冤得慌,进宫禀名圣上,正巧圣上也要召见秦仲清,遂在召见时不仅赏赐秦仲清许多珍宝,还恢复了他举人之身,并昭告天下,还他清白名声。 一时间京中人人知晓。 秦仲清所到之处人人都同他道喜,想要结交他的纷纷登门,秦府门前的人络绎不绝,前院男人多,秦初苧只能在后院同秦夫人玩,秦夫人不满意了,秦仲清决定谢绝见客,对外声称要苦心读书。 众人不好打扰,秦府又安静下来,可惜秦仲清这么多年忙于生意,再提笔写文章,甚是不顺手,哪料隔日张明年登门,一把推出自己儿子,“这个他拿手,问他便是。” 秦仲清:“怎敢劳烦张大人?” “不劳烦,让他住隔壁就是了。”张明年拿手捅了捅张载言,张载言遂道,“住隔壁,离得近,省出来的时间我们可多琢磨文章。” 秦仲清被说服了,直接替张载言租了隔壁的房子,张载言当日就搬了过来,秦初苧知晓了,整个人都陷在“师父住在我的隔壁”的震惊中,若是师父瞧见了那两只鸽子,岂不是什么都暴露了? 晚间秦仲清请张载言过府小酌,两人月下对饮,秦初苧躲在花丛中偷看,瞧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手里不停地紧张地撕着花瓣,若是师父知晓了他的徒弟是自己,师父会如何呢? 秦仲清喝得愉快了就问:“明日张大人可还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