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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第2/3页)
人本身语气里也有些怨气。 当初宿星寒杀掉大长老嫡孙所在的那一支队伍,并夺走瀚海令后,大长老第一时间便赶到了雪原上进行追查。 而宿星寒本就是多年来第一次下山,又没想过特意遮掩行迹,因此很快就被大长老找到不少线索。 谁知这时天宗其他长老却在教主的默认之下联手打压大长老,追捕宿星寒和寻找瀚海令的事情自然也就一并接手了过去,最后却闹了个笑话——他们非但没抓到人,反而被宿星寒主动杀上门去。 当时总坛中高手尽出,眼看就要将那不识好歹的山野小子围杀。对方却突然间不知所终,还连带着旁边的几名弟子一起,似乎用了什么高明的空间挪移阵法或是灵器。 而大半个月之后,这人又在总坛高手齐出、内部空虚之时重新出现,将留守的弟子屠了个七七八八。简直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算计好了的。 回想起这些事情,虽然明知大长老算是因祸得福——若非其他长老的手下表现如此不堪,大长老也不会被轻轻放过——但这些人仍是对宿星寒生出了浓烈的杀意。 天宗自诩为圣教,门人中有许多都是狂信徒般的存在,被人两度杀上总坛,这不吝于在信徒面前冲击神庙。便是天宗内部派系之间有再多矛盾,在这种深仇大恨之下也不算什么了。 “那小子着实该死,抓到之后定要用我圣教最高的刑罚来伺候他!这一次有大长老亲自出马,看来马上就是他的死期了……”黑暗中,有人窃窃私语。 夜色深沉,仅有的几粒星子也已经消失,天空无星无月,庞大的阴影笼罩着街道上的这一行人。 长风穿过大街,掀起了每个人身上宛如古典戏剧般的长袍,他们脸上的表情在阴影笼罩之中有种莫名的怪诞和诡异。 被城主派出来,特意迎接他们的几人,止不住激灵灵打了几个冷颤。无怪乎这些家伙在北漠以外的地方被视作疯子了。 距离这里几条街外的酒楼上,最高的那一层楼。白衣人静静站在窗边,侧脸如雕如琢,被冰凉的晚风轻轻吻过。他手中那朵冰雕的花不知不觉化开又凝固,那粉白的花朵仍是保持在怒放的姿态。 突然间,宿星寒好看的眉毛微不可察蹙了蹙,原本因回忆而稍稍柔软了几分的黑瞳一瞬间变得锋利而清透。 像是感应到什么,他骤然偏过头,向某个方向看去。黑夜之中,宿星寒眸光微抬,空气中好似有一柄无形之剑出鞘。 “铮——!” 骤然出现的剑光将四周的黑暗撕裂成两半。 · “铮——!” 一声悠长的剑吟声仿佛来自梦中。 晏危楼醒了过来,脸上刚刚显出疑惑之色,鼻尖立刻嗅到一股极轻极淡的灰尘气息,这是长久不曾有人住过的屋子特有的味道。 他起身推开窗,立刻便有一捧阳光照进来,柔柔打在他脸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宅院,若隐若现的打斗声从前面拐角后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隐约的交谈声。 晏危楼眼中的疑惑顿时散去。少年有些惊讶地抬了一下眉。 ……大清早便起来切磋,还真是意外的精力旺盛啊。 距离晏危楼房间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飞沙走石,道道风声呜咽,半空中两道人影正纠缠在一起,刀气与剑光飞溅之间,下方的青石板道被割出道道深达寸许的痕迹。 边上围了一圈镖师,都站在一边围观。一旦看到谢渝占上风,便忍不住高声叫好,为自家少主打call。而若是萧正占上风,这些人便齐齐沉默。将“双标”做得明明白白。 只不过才几招过后,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其中一人便一下子被踹飞出去,在半空中翻滚半圈,这才踉踉跄跄落在地面上。另一个人则是徐徐降落下来,显得从容不迫许多。 尽管并不是全力以赴的生死相搏,但两人之间的修为之差,在这一刻已是明明白白摆在众人面前。 谢瑜踉跄几步站稳后,这才抬眼看去,正撞进一双冷漠中隐含讥诮的眸子里,似乎是在嘲讽他不自量力,实力低下还主动提出要切磋。 他心中顿时一阵恼怒。 昨天夜里,萧正莫名其妙说的那番话害得他一夜心绪不宁,这人倒好,一身轻松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