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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3/3页)
华服,衣饰厚重,曳到地面。她挽发髻,黑睫浓长,唇线完美,整张脸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从前私塾先生教周梨,赞人好看,可说倾国倾城,周梨自小没见过谁美成古书中的描述,今日总算见到。 周梨连呼吸都放慢:“她是……哥舒轻眉吗?” 江重雪忍着心惊仔细看了看,没错,和那张他曾见过的画像一模一样。他向前一探她的脉搏,没有心跳,触手生凉,只是一刹,竟把他指尖冻得青紫。 “有人用了至强至寒的内力保存了她的尸身。”江重雪说。 两人看到哥舒轻眉端坐的塌旁有只楠木匣子,里面装了厚厚几沓小札。 札上都是些哥舒轻眉平日里的絮语,漫无章法的,想到什么写什么,竟也给她写了十几本,多年过去,纸张泛黄。两人粗略翻过,竟给他们看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哥舒似情是哥舒轻眉之子,小札里时常写到一句“吾儿今日来园中看我”,一开始她未写明,后面又称呼为似情。 周梨惊讶:“重雪哥哥,你说谢天枢和哥舒轻眉曾是夫妻,这么说,哥舒似情就是谢前辈的儿子了。” 哥舒轻眉只嫁过谢天枢一人,谢天枢辜负了她,也许正因为这样,她让儿子从了自己的姓。 江重雪想求证这一点,快速往后翻,但是小札越到后面越是凌乱不堪,可看出哥舒轻眉内心愤恨苦闷。 从这些碎语里,江重雪知道了,原来当年谢天枢转而喜欢上了哥舒府的二女儿,哥舒轻眉悲痛欲绝,与妹妹断绝了关系,离开了谢天枢,而那时哥舒似情已经五岁,她携子隐居梅山。 江重雪很意外,实在没想到哥舒似情竟是当年岳阳哥舒府的后人,还是谢天枢的儿子。 当年的哥舒府是受人敬仰的名门世家,现在的求醉城却是邪魔外道。 小札里到处是哥舒轻眉对妹妹和谢天枢的泄愤之语,最后是写到她得了重病,知自己将不久于世,故请来哥舒府的家主,即她的父亲哥舒曼,期望她死后父亲能用哥舒府的独门武功化雪手封存她的尸身。 她不愿永埋地底,所以死后尸身仍保留在这间茅屋里。 看到这里便大致清楚了这场恩怨纠葛,也就明白了为何谢天枢每年的七月十五非要上梅山来,那应该就是哥舒轻眉的忌日了,而小札里也提到了她要哥舒似情为她报仇,杀了这两个负过她的人,所以哥舒似情秉承了母亲的遗愿,一定要取了谢天枢的命。 谢天枢明知儿子要杀自己还来梅山,恐怕也是因为愧疚。 周梨还想从中找出聂不凡的名字,可惜从头到尾,哥舒轻眉根本连提都未曾提过他,她不禁微觉奇怪。 “有人。”江重雪突然一凛,烛火随之摇了摇。 第19章 梅影 他说完旋身跃出帘幕,一大片珠子碰撞作响。 到了门口,不知看到什么,把臂一揣,歪着头玩味地笑。 周梨把小札整齐收回楠木匣子,紧跟出去。 月色下,她看到那只久违的黑熊半蹲在园子里,大概是这几年吃得太好,又高大肥壮了不少,黑褐夹杂的毛色蹭了一地泥。 它看到周梨时兴奋地在地上滚了几滚,随即冲了过来。 江重雪把笑一收,取出迷药,谁知黑熊冲到跟前却把身子一匍,用鼻头嗅着周梨的裙角。 周梨僵住不动,良久看它实在乖顺,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它开心地扭动起肥壮的身子,肚子上的肉跟着一甩一甩。 江重雪按下了手里的迷药,抱着臂,轻哼了哼。 这畜生倒是会占便宜。 大概是他哼的声音过重,那畜生回头对他一阵龇牙咧嘴,转头看周梨时又换了一副谄媚表情。 江重雪的眉毛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