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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4) (第1/3页)
沈文宣眼眸冷下来,但嘴角的弧度没变:殿下忘了,你前些时日可是召张冦简回京,他带的兵足够镇压京城的魑魅魍魉。 呵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到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沈文宣,你要做的与朕当年何异?都为了那把龙椅搅得民间血流成河、万骨枯!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做过的事!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朕如今就是你今后的下场! 他说得太急,忍不住又咳嗽几声,咳出的血染上了那道皇绸,但他盯着沈文宣忍不住发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朕就算立储也要立靖王,你杀了他心爱的丞相,他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与你不死不休! 沈文宣:皇上死到临头就不要为我操心了,本想在你死前给你积点儿阴德,但看来皇上不需要。 他将那道沾血的圣旨拿起来丢给得福:明日我便将它公之于众,以弑亲弑忠的罪名将你赶下皇位,至于其他姓李的,皇上,我已经杀了数位皇子,难道还会在乎其他宗亲的命吗? 总有无数种办法,让皇室中人或残或死,或者温和一点儿的,扶持傀儡,这些皇帝不可能想不到,也就这会儿跟他嘴硬罢了。 我劝你好好想想,你已走投无路,最终也只能在死得难看和死得好嬷醒∫桓霭樟恕I蛭男道,转身出了内殿。 崇信帝费尽气力倒在床上,微微喘息着如一块块腐臭的烂泥,没了强撑着的精神气,没多久就有些精神恍惚,半梦半醒间却听见殿门又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焦诗寒,踏进内殿站在龙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刚才殿内的争吵他都听见了,但阿宣不知道这人死的会比他想的快得多。 他还有多少时日?他问向一旁看护的赵大夫。 赵大夫:不多了,也就半月有余。 半月?焦诗寒想着皇帝所说的三日之后的动静,半月的时间有点儿多了。 谁?崇信帝翻过身问道,他太累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还是依稀认出了眼前人,喘息声顿时粗重起来,不知是吓的还是恨的。 滚、滚出去......来人,将他拖走...... 焦诗寒看向他:我听太后说,当年她本想安生待在后宫中,不再参与朝堂之事,为此还将我母亲嫁给了一个无名小辈,她明明已经如此示好了,你为何还要动手? ......荒谬...胡说八道......迟蓟军功累累,年年攀升,从一个小兵做到将军......明明这女人贼心不死,还想跟朕争......只有死,只有死......若她当年没有这心思,就不应该救你...... 让一切都消失在那场火里。 他断断续续说完咳了几声,后面的诅咒话更像是梦魇。 焦诗寒敛目了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手心中倒出一些红色小丸粒:在你每日的补汤里,宁妃都会加一两粒进去,时间长了会腐蚀你的精力,贪没你的气血,将你一点儿点儿地消磨殆尽,本来你还有半月可活,但我不想等那么久了。 崇信帝已经意识不清,只身涸ぶ到危险似地一抖一抖。 公公。焦诗寒叫道。 进忠猛得一颤。 焦诗寒:皇上驾崩后,该继位的不是牢里的靖王,而是我,太后的嫡孙,长公主的嫡子,朝堂上的大臣欠我祖母、母亲甚多,他们会同意的,而我与沈文宣又是一家人,所以这皇位落不到他人手里,公公可明白? 进忠弓着身不敢说话,额角的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焦诗寒:公公做了皇上这许久的内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恐怕比谁都清楚,我夫君登位只需要一道圣旨和一个传位的玉玺,若公公明白事理,我可保公公进太后宫中颐养天年,不用被送去给皇上守陵或者陪葬,公公,你想如何选? 他想阿宣清清白白登位,断不可能与崇信帝沦落到一个章程。 进忠僵直地站在原地半晌,脸色是惊恐的苍白,身郝楣一阵又一阵,但他慢慢抬起身看向焦诗寒,转过身颤着腿向书柜的地方走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焦诗寒收回视线,将一整瓶的丸粒倒进赵大夫递过来的汤药里,赵大夫端着药碗摇晃几下,等全融了刚要转身,却被焦诗寒捏住碗的边缘拿了过去。 赵大夫震惊:......焦焦? 我来。他道,挨近榻边一手捏住崇信帝的两腮,迫使他张口,另一只手将一整碗的药倒了进去,有些因为崇信帝的挣扎洒到了他的手上,沾湿了袖子。 焦诗寒等他不动了才站起身,将药碗还给赵大夫,两只手隐进袖子里,藏住微抖的指尖。 这碗药下去,皇帝活不过三天。 进忠在一旁的案几上写好圣旨,将玉玺印在右下角,他模仿的皇帝的语气,皇帝的笔迹,到时还要由他宣读在众朝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