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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3/3页)
往高句丽和亲开始,他便不觉得这位皇帝在,是什么幸事。 连高句丽那样的小国都要再三退让,国土溃丧,也不过早晚之事。 他又深深痛恨自己,连多年约定的未婚妻,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远嫁。 谢家主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哀叹的意味明显,“讼介,谢家上下还有三百口人,他们的性命将来都压在你的肩上。”讼介是谢青郁的字。 谢青郁垂下袖中的手微微缩紧,颈上青筋微微凸显,闭了闭眸缓和半刻,又是光风霁月的谢郎君。 卫澧这一觉睡到了下晌,赵羲姮躺的身体都已经软麻了。看他睁眼,赶紧从炕上爬起来。 “主公主公别睡了,继续睡的话晚上就睡不着了。”她生怕卫澧继续闭上眼睛,于是在他耳边道。 卫澧还是倦倦的,连日奔波,他不累就怪了。 “赵羲姮,你吵死了。”他拉住赵羲姮的手腕嫌弃道。 “主公你跟我说话了,是不是不生气了?”赵羲姮趁热打铁,趴过去继续闹他。 卫澧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搭理她。 赵羲姮知道,这就是气消了,也不同她计较了。 她把狗蛋儿从炕下抱上来,捏出指甲给他看,“你看,它的指甲我都给剪了。” 卫澧再转过头,用一副像是给她面子的神情施舍给了狗蛋一个眼光,然后从鼻腔里又哼了声,算是满意。 赵羲姮对比了现在的卫澧和初见的卫澧,发现他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越来越像个纸老虎了)。 卫澧的底线从那么高一低再低,虽然脾气还是很暴躁,但也没往赵羲姮雷区里蹦跶,赵羲姮在心里骂他的次数呈多倍速的减少。 最近赵羲姮在这儿吃的好睡得好,也不受冻,生活安逸,还有猫猫和漂亮小娘子陪伴,乐不思蜀,脾气也好的没边儿了,暴躁的次数也逐渐减少。 总之两个人现在脾气都挺好。 她拉开炕头的小抽屉,翻了翻里头的钥匙,一个没少,转头问卫澧,“主公,这钥匙哪儿来的?昨晚出现在我被子里,是你带回的?库房里装了什么?” 卫澧用手臂垫在头下,看着她,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堆破铜烂铁罢了,给你就让你收起来,话咋那么多?” “……”赵羲姮在心里挥了挥拳头,这老狗比,才说他脾气好,现在又原形毕露开始欠欠儿的了。 就不该写信道歉让他回来,冻死在外头得了。 两个人穿衣服洗漱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吃过饭没多一会儿,侍女来禀报,“夫人,您订的那些东西送来了。” 赵羲姮买了一堆胭脂水粉,首饰配件,不包括中衣里衣,又订了十几套衣裳,是比不小的数目。 “额……”赵羲姮听闻是来送衣裳的,洗牌的手一僵,悄悄瞥了卫澧一眼。 卫澧单腿屈起坐着,扒拉完手里的牌,身子向后一仰,左手撑在炕上,噘着嘴吹了口气,额头上沾着的纸条噗嗤一声被吹起来又落下,“有东西就送进来呗,放外头喂猫啊?” 他怼了赵羲姮一下,“出牌,快点儿的。” 赵羲姮扒拉扒拉脸上贴的条儿,心不在焉放下一张牌在桌上。 两个人吃完饭闲着没事儿,又把打叶子牌这项活动捡起来了。 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纸条,几局下来,两人输赢五五开,脸上都没干净。 卫澧随手跟上一张牌,他赢了,于是拿起一旁的小纸条,用浆糊沾了,左右看看她的脸,摁在她下巴那儿。 赵羲姮买的东西是成箱成箱被抬进来的,满满当当堆进来,将卧房那块儿不小的空地堆满了不算,还往上摞了摞。 她轻咳两声,脸有点儿红,用牌微微挡了脸,冲那些侍女摆手暗示,别往里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