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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1/3页)
我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怜,只得道:“原是最近不太有精神,过几天就好了。” 他眉头更低,捉住我的指尖,“应绿之事,是我失算,以为宫外不至凶险,才让你出宫。当日听到你不知所踪,你可知那几个时辰我是怎么过的?你可知当我得知你身中剧毒却又毫无办法,我几乎想剜出心来给你……” 浅白的薄唇微微颤动,如秋风阵中瑟瑟的残叶。 自打苏醒,他从未向我吐露过他的担心和委屈,只是万事周到地照料我。事实上,我也从不认为司徒鄞,这个覆手翻云的男人会向任何人示弱。 但当他露出哀楚如斯的表情,我便什么思考能力都没了。 指间的力道一紧,我避开那双慑人的眼,小声道:“我知道了,不必拿这种话来哄我……” “你知道我不是哄你。”司徒鄞绕至身侧,唇瓣顺着我唇角吻至锁骨,而后,将头深深埋进颈窝。 完了,这是要开始撒娇了。我心下无力,几乎低呻着:“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钟了。”他叫我的名字。 我不应。 “钟了。”司徒鄞抬起头,湿漉漉地看着我,清清楚楚地说:“我要立你为后。” 我一时反应不及,呆呆地看着他。 他亦注视着我。 离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也看得清从他眼中闪过的无限光华。多想让时间就此停顿,余世都这样与他相看两不厌。 司徒鄞忽然笑开,猫儿一样歪头蹭我肩膀。 “再这样下去,我便忍不得了。”他笑着嘀咕,声线惑人。 我挪了挪身子,“刚刚说什么?” 他深笑,不厌其烦地重复:“我要立你为后。” 我踌蹰了片刻,历过一回生死,许多事情已经比从前看得通透。牧舟如此重我,又与兄长联手敌忾,我便再没什么好顾忌了。 只是于我而言,不做皇后,没觉什么不甘,当上皇后,也无有什么稀罕。我自视玩心未泯,好像也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最终我道:“不过是个虚名,我不在意的。” “想了半晌,就得出这么个结论?”司徒鄞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悠然道:“虚名嘛,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让全天下知道我在意你。” 我以为司徒鄞不过一时心血来潮,当下未作多言。半月之后,才知他是认真打算的。 九月十五,太后在云溪亭设宴,一应妃嫔皆去赴宴。 太后娘娘与皇上高居上首,我与湘妃如素分坐其下首席。再往下便是位份低的贵人女官。暮秋风晚,月渡水波,虽然席间有热酒佳肴,这家宴也委实显得冷清了些。 最后一道菜布好,司徒鄞向太后提起立后之事。 太后听了,和蔼地看着我道:“娴妃是忠良之后,此番在贡银案中又立下大功,皇儿与她恩爱,立为皇后也应当。” 太后都点了头,我再无推却之理,只得起身拜谢。 又听太后话锋一转:“只是你这后宫里,人也太少了一些,你看看,在妃位的只有娴妃与湘妃,并下面几个贵人。他日娴妃成为皇后,就只有一个在妃位的了。哀家明白皇儿勤政,但这看着也不像。哀家这些日子打算着为你选秀,也是早日为皇家绵延子嗣,你看如何?” 我感叹太后精明,抬眼去瞄如素,她倒是好整以暇,似乎皇上的后宫补进多少人都与她无关。 司徒鄞乖觉得很,“依儿子看不用这样麻烦。宫里刚出了应绿的事,我也是怕了,亦不敢母后为我如此操劳,不如……” 太后打断他,“皇后,你怎么看?” 听见这声称呼,我心中一跳,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