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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2页)
人,得知姐姐的做法也未必高兴。” 应妃冷冷一笑,语调尖酸:“真是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你若不嫌烦,大可再带回宫去,反正本宫不缺奴才,看你能带走多少个?” 有一个瞬间,我当真想一个巴掌掴在这张脸上,闭目顺了顺气,抬步便走。 “等等!你——”应妃突然拔高音色:“皇上召你去上书房?!” 已走出两步的我回头,应妃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想必终是意识到,这条路只通往两个地方,不是她这里,就是上书房。 我面无表情道:“无诏。” 应妃先是讶异,继而不解,最后接连呵笑几声:“呵,呵呵,原来如此。” 她将双手从暖手笼里抽出来,笼袖丢给身旁的烟花,自己抄手负在胸前,指甲涂染的血兰花汁迎着朝阳,点点旑旎。 夜神留霜,还留不留得住男人的心魄? 我收回无益的神思继续走,站得时间长了,好一些的膝伤又开始疼。 娇柔的语调从背后追来:“听说妹妹今年的省亲被皇上罢免了,哎,真是可惜,本宫每年有两次省亲呢,若能分一次给妹妹也好啊。” 是啊,世上的事,总有许多不公。 应妃没有拦阻我,想必是等不及要看我闯进上书房了。我也心知,即使司徒鄞不计较,太后知道了不会轻纵我,群臣知道了,也免不了口诛笔伐。 后来想想,我那日真是吃了糊涂蛋,如何就被思家的心情蒙了理智,做下这种蠢事?然而当下时刻,我一心只想着省亲,义无反顾推开了上书房的大门。 上书房中,司徒鄞龙椅里微倚着身子,议事的清肃神情是我不曾见过的。他面前一张宽大玉案,下首站着两位外事大臣,都是一副被我吓到的模样。 我神色不动,行叩拜大礼。 司徒鄞同样不动声色,看我一眼,居然八风不动地扯起谎来:“比说好的时辰早了些,不过也好。两位卿家先退吧,咱们明日再议。” 雕花门阖上,司徒鄞的扳指扣得玉案玎琅作响,“你自己起来还是我过去?” 我麻利地站起来,避开他的眼,单刀直入道:“我为省亲的事情来。” “嗯,过来磨墨。”他修长的食指点着砚台,优美而敛力,像极一只握剑的手。 我从无关紧要的地方敛回心神,步伐未动。 “你知道,”又是叹气,司徒鄞清亮的眸子转着光彩,“我不会为难你,你的腿尚未全好,如何回去?” 我不领他的情,“这是我的事。” “一年就这么一次机会,我在宫里,我母亲在家中一无兄长可靠,身边妹妹还小,只能终日盼望离家的儿女。我也并不多求,但是属于我的,希望皇上不要拿走。” 说着说着,我有些气急败坏,除了失落,还有一分为他的不理解。 到底是习惯了杀伐决断的君王,喜欢按自己的想法做决定,不会考虑他人半分。 司徒鄞不急不躁,歪头闲闲发问:“你是在同我闹别扭?” 我气闷:“我在说——” 话未完,司徒鄞倏忽长身而起,神色冷郁向我而来。 下一刻,我的眼睛跟不上闪动的袍影,再眨眼时,面前已然无人,肩膀被他提起,后掠数步。 一只漆黑袖箭穿过我刚刚站立的位置掷进柱中,尾羽轻颤,如龙低吟。 司徒鄞紧紧护我在怀,眼色如鹰盯着南面的窗子,呼吸近乎于无。 那一刹,除了笼在身边的浅淡药香,我脑中一片空白。直到窗外一条黑影闪过,紧接着有人高喊:“有刺客,保护皇上!” 一巡人撞了进来,领头的是侍卫长张路,一脸戒备之态,警惕地观望四周。待确定安全,张路抱拳跪倒:“属下失职,罪该万死!皇上可无恙?” 司徒鄞慢慢放下手臂,扣住我的手腕带至身后。“你是该死。找不到人,便不是死这么轻易。” 侍卫长的八尺身躯明显抖动了一下,而后坚决领命:“若无法擒贼,属下万死不辞!” 司徒鄞转头,轻轻摸上我的头发,眼底染着一层顾虑。 他轻声对我道:“不要怕。” 我茫然地看着他,忘了点头。 宫中进了刺客,我被十几个侍卫左拥右簇送回眷瑗殿。路上有人看到这架势,还以为是我擅闯上书房,皇上下令押送我去天牢,其中一个握椒殿的宫女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眷瑷殿的人见到重兵镇守也吓坏了,司徒鄞的意思是不可外扬,我便告诉迢儿,是我一时手痒忍不住偷了上书房的宝贝,皇上派兵看着我直至找着为止。 迢儿狐疑地看着我,“这事儿可有点蹊跷。” 我苦笑一声,“还真是蹊跷得很。” 想这皇宫戒备森严,居然进了刺客,而以司徒鄞的性子,居然处理得如此低调。 不想“宝贝”没过三个时辰就找到了。 “刺客什么来头?”我问前来回话的张路。什么样的刺客,一心想要我的命? “回娘娘,刺客殊死抵抗,死于当场。不是宫中之人,身份还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