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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2/3页)
“你若是想给孩子做衣服,我便从前院给你找几个绣娘来,想做什么便叫她们做,你不必亲自动手。”说着,又瞥了眼林嬷嬷藏东西的柜子,“你若想做便做,不必忌讳我,你高兴就好。” 他话语如水,温柔绵绵,归晚暖心而笑,点了点头…… 两人晚饭吃得颇是安静,虽然他对她还是柔声笑语,可这掩饰不掉他眉心的苦恼和眼底的无奈。 她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可心里却泛起了疼惜。她竟然会疼惜他……可,又如何不会呢?他毕竟帮了她,不但给了她一处安身之所,还给了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名分。都说人是生在同一起跑线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顶着云麾将军嫡长子的身份,这个孩子生来便带有荣耀。这份荣耀,归晚简直承受不起。他为她付出这么多,她关心他不是应该的吗?何况他待她如此体贴,就比如方才…… 归晚又想起了江珝出征时,老太太曾对她说过的话……他是个可怜的,少年没有父亲,好不容易认了父亲,又是在丧母之后。之前江家无人待见他,如今府里带他好也不过是出于畏惧,没一个真心待他的。家的温暖,他是一点都没体会到…… 用过晚饭,江珝去了净室。归晚在明间等他,一见他回来,便含笑从圈椅上起身迎他,拉着他去了他住的次间。 次间只有一座四柱不带围子的架子床,连纱帷都没有,江珝就住在这。她按他坐在床边,自己则站在他面前,也不对怔愣的他做任何解释,接过小丫鬟手里的帕子,放在了他刚刚洗过的头发上。 他明白她意思了,攥住了她的手腕。“不必了,我自己擦就好。” 这次归晚没让他,他不撒手,她也不动。他又怕自己的坚持会伤到她,只得松手了。 归晚细细擦着他未干的头发,轻得像对待孩子一般。“你每次沐浴回来,头发都没擦干就挽上。夏日便也罢了,眼下是冬季,小心风寒。” 他笑了。“习惯了。在北方,战场上头发水淋淋的汗,回来时都会冻上,不是比这要冷。” 他无心之言,让她心里更不好受了。她轻轻叹了声,气息抚在他带着水汽的脸庞,凉丝丝的。可这凉丝丝的气息中又混着她身上独有的兰香,让他整个人如置幽州故乡里青青的草地,动则驰骋,静则躺卧,那纯粹干净的味道让他放松,又让他热血澎湃,他心又乱了。 什么理智,他也有想要撇开的那日。 江珝扣在双膝上的手抬了起来,虚环在面前人的腰侧,他犹豫未动,理智的的弦处在崩溃的边缘…… “好了,是不是干爽,舒服多了。”她突然抬起了手,笑道。 她打量他,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柔软的腰正撞进了他掌心里,她惊得怔了一下,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腰肢被人掐住,猛的一带,她整个人被他拢进了怀里—— 她惊呼!然而就在她撞向他的那刻,他一只带动她腰,另一只手掌托起的她隆起的小腹,使得她稳稳地落在了他腿上。 “你吓死我了!”归晚扶着肚子急喘道。 江珝依旧神色凝重,望着她的眉间,郁色更浓。 他手依旧停留在她的小腹上,疼惜地抚摸着,轻柔怜爱。其实他很多次都想如此,只是他发现归晚在躲着他,她总是有意识地去掩饰有孕的事实。可是,天晓得他怎会如此喜欢这个动作,喜欢抚着她的小腹,喜欢抚着这里面的小东西……也许,他早便从心里接受它了,他把它当做他们的…… “归晚,我有话想对你说。” 第44章 婚礼 “归晚, 我有话想对你说。”江珝拉着她手沉声道, 语气无限凝重。 猛然被他抱在怀里,归晚有点不适应,毕竟他们已经不是过去的关系,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无所适从, 尤其是肚子上的那只手,她想推开,却被他脸上浮起的那层疲倦的黯影惊住了。 峻峭的眉心隆起,她想为他抚平, 终了还是放弃了,同样,她也放弃了挣扎, 软语问道:“怎么了?可是北方有何问题了?” 他淡淡摇头,目光依旧在她小腹上。 “朝堂吗?” “不是。” “……和我父亲有关吗?” 他抬头看她,平静道:“不是。”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是实在猜不出他还有什么苦恼。 江珝没应,挪开抚着她小腹的手, 从怀里拿出一个绣着兰花蜻蜓的锦囊, 托在掌心,送到她眼前。 “送我的?”归晚拣起来看看, 玩笑道。“质地不错,针工考究,不过一看就不是新的。不是新的我可不要。”说着,她又佯做不悦地放了回去。 江珝淡淡一笑,眉间的忧思去了几分。“我想和你说说它的主人。” 闻言, 归晚突然愣住!望着那锦囊她反应过来,这不正是她在他书房里见过的那只锦囊——她还问过他可是哪个姑娘的,他只是答道:日后会给你讲的…… “这锦囊确实是个姑娘的。” 他话一出,归晚瞬间都懂了。就说这个锦囊对他意义非凡吗!上次提到,他还一脸的紧张,想来他心里还是装了个人的。原来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