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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伐阳亲自操办,请的是丧葬礼乐,规程走的却是婚嫁礼俗,所到之处惹得议论纷纷,东都城百年难得一遇的新鲜事。 “听说那丫头死得很惨。” “死得惨又如何?能够嫁到段家已经算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若还活着,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归宿。”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人都死了,婚丧嫁娶再怎么轰轰烈烈又有什么意思?” 谢丞修坐在马上,头垂得很低很低,原来他也知道丢人。 正应了月未央笔下那句:阴阳不问有无情,丧乐为迎已亡妻。 山上的风扫着横飞的落叶,用力地打在破檐陋瓦上,磨得耳根子极不清净,那个秋天可不像现在这么喧闹。 月未央抱着本书躲进了梦觉寺,菩提树下的石桌旁早已有了个人影,静静地在打坐。 “主儿,扫羽轩太吵了,我过来你这里躲清静。” 和尚慈眉善目,一身木兰赤的坏色衣修展干净,身侧风起云涌,他却不动如松,观其眉目清明,唇红齿白,如玉般修长的双手合十于前,口中默默颂着莲华经,眼前这位正是梦觉寺大师兄,净淮。 直到月未央落座,他才睁开了眼睛:“不是风不静,是你的心不静。”声若平湖之涟漪,缓和而荡涤人心。 刚翻开的书一页都看不进去,月未央侧目:“主儿,雪儿的判命诗我还没有题,不知道如何下笔,怎么办?” “你所要题的并非雪岁阑的判命诗,而是姬罗预的判命诗。” “有区别吗?” “有。” “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雪儿她似乎并没有忘记前尘旧事,御柳卿干了什么她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却不记得我。” “她之所以记得御柳卿,是因为肩下的落衣痣在出生之时就已受到金笔点化。” “道理我都懂,可御柳卿根本没有时间去点化她。” 净淮摇了摇头:“点化她的并非御柳卿,而是贪狼星君,还记得御柳卿初来梦觉寺时带的那封金诏吗?” “那不过是贪狼的罪己诏而已,我还丢给了崖望君塞牙缝。” “那并非只是贪狼星君的罪己诏,里面藏着姬罗预的判命诗,贪狼星君有意点化姬罗预,却置御柳卿于不顾,应该别有用心。” 月未央嗤笑:“他能有什么好心,左右不过为了御柳卿打算,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容易过好这一生,就依着判命诗所言,乖乖娶了姬罗预,还了半世姻缘好再次得道升仙。”罢了,她才醒悟过来,“主儿,你方才说贪狼的罪己诏里藏着姬罗预的判命诗?” “没错。” “那怎么办?已经不在了。”